太太冷冷道:没试过又怎知不成?
冥顽不灵!
愚不可及!
刘仲修忍了忍怒气,压抑心中怒火道:难不成你非要我丢进脸面方才甘心。
太太反问:是老爷的颜面重要,还是玫儿的幸福重要?
刘仲修气急败坏道:需要胡搅蛮缠!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妾只晓得老爷这也不成,那也不妥,不禁反问老爷到底想为玫儿许个什么样的人家?
玫儿上有两年方及笄,待我们回京后慢慢替她寻觅便是,你有这等闲工夫,怎不替二丫头的婚事着急。
太太扯着手中的丝帕,恼怒道:我儿婚事尚未有着落,哪有心情替那丢人现眼的东西寻觅良人。
此话也是你作母亲能说出的?满府儿女无论嫡庶皆是你的儿女,他们的婚事自然归你操心,难不成你不打算行使主母之责?
太太侧着身子,气急败坏道:老爷惯会拿话噎我,妾何曾说不把府中庶出当初儿女,只是二丫头太过让妾寒心,这些年妾念她生母早逝,便让三丫头与她玩耍,生怕府中下人趁此欺负她,胸脯微起,越说越气:一心一意为她打算,她是如何回报妾的,趁人不注意竟起了那等不堪的心思,若她事成,满府上下如何看待妾,让妾脸面如何安放。
老爷上前几步,双臂微张拥她入怀安抚她,奈何太太生气直接推开,愤愤不平道:老爷只惦念其他儿女,怎不想想我的玫儿,她在您眼中便是千不好万不好,终也是您的女儿,您难道不该替她筹谋一二吗?
我便是替她着想才让你死了这条心思。
太太梗着脖子不知声,仍不肯死了这条心思,刘仲修揉了揉眉头,疲惫道:唐朝文武,除去皇上,曹丞相便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内宅关系必是错综复杂,他家水深的很,难道你想将玫儿推进那等吃人不见骨头的地方,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太太身子瑟了下,踉跄一步,脸色惨白道:老爷,您别吓我?
刘仲修伸手扶她坐下,语重心长道:玫儿什么性子,你作为她亲娘难道还不知晓?真把她送进那等地方,不出几年,我们便再也见不到女儿了,不禁长叹一声,怅然道:往日你总觉得我太过偏心,但我再偏心也不能害了自己的孩儿。
太太伸手捂着胸脯,喘气道:老爷,容妾想想
若你当真一意孤行,便是舍了我这张老脸也要探探曹霁光的意,但事关玫儿的性命,你还是仔细寻思寻思吧!
是妾孤陋寡闻,误会老爷的良苦用心。太太被老爷一番铿锵之言刺激的浑身毫无力气,腿脚更是软的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