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湘婉叹口气便把同二姐之间的嫌隙慢慢说与姨娘听, 末了无奈道:如今我也不知道如何对二姐?
二姐这人颇有些喜怒不常捉摸不透, 对她微微恭敬些, 她便自觉理应如此, 对她爱答不理, 她便锱铢必较, 甚是难懂!
黄姨娘想了想, 缓缓道:这府中除了老爷,二姑娘怕是觉得任何人都不算是她的亲人, 怎奈老爷公务繁忙顾及不上她,无奈之下唯有紧紧抓住嫡出的三姑娘,借她之身份得府中仆人的恭敬, 偏你出现夺走三姑娘的注意力, 以至于她心中定然十分记恨你,低叹一声:二姑娘也是可怜,文姨娘过世的早,她身为庶女却无人可依, 不得不自谋以期得老爷的看中。
姨娘,我从未故意讨好三姐,她因何黏上女儿我更不知其原因,也许老天就是见不得我清闲。
派三姐这个磨人精来祸害她!
你这孩子怎能随便怨恨老天,让它知道可是要惩罚你的。
刘湘婉捂嘴偷笑:姨娘,想不到您跟赵妈妈一样迷信呢?
宴哥不高兴,皆因姨娘与姐姐只顾着聊天竟不搭理他,于是小身子一挺, 小粗腿一伸险些从姐姐怀里掉下去,吓得说话中的娘俩心中一惊,黄姨娘气的直接将其抱回怀里轻轻拍打他的屁股:你怎如此顽皮,竟故意吓唬姨娘跟姐姐。
傻小子宴哥哪里知道姨娘在训斥他,反而乐呵呵的傻笑。
黄姨娘无奈的点点他的小鼻子,刘湘婉同样扯扯宴哥的小手,抬头道:姨娘,莫要说弟弟,他还小哪里知道什么害怕,只怕是想与我们玩耍。
宴哥,你看姐姐多疼你,姨娘只是轻轻说你两句,你姐姐就不赞同了?
就像你姨娘对我说的,我看弟弟自是千万好,万般好。
宴哥在姨娘怀里安稳的爬着,黄姨娘关心道:姑娘,屏风可是快要绣完了?
提及这个,刘湘婉瞬间没了精神头,无精打采道:这两日没动针耽误些许进度,明日我便要专心完成贺礼,怕是没时间来看姨娘与弟弟。
若是忙不过来,姨娘可以帮你分担一部分。
刘湘婉不赞同:我与三姐的女红皆是姨娘所教,姨娘女红更在我们之上,太太为何让我与三姐绣而不让您亲自绣呢?
怕是因为宴哥还小吧?
刘湘婉摇头,解释道:太太本就是借我之手衬托三姐,姨娘女红太过娴熟,且手艺高于成衣铺里的绣娘,但我不一样,明眼人初始会被这屏风上精绝的图案所吸引,但细看之下颇能瞧出绣屏风之人于女红上尚且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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