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听不下去了,撩开了帘子,冷冷看着林二老爷:二弟这话我却是听不下去了,咱们的大燕律法上可是写得清清楚楚,女子的嫁妆,那是归女子所有的。夫家任何人都是不能夺了女子嫁妆的。起先我和弟妹可是好好说的,偏弟妹不肯讲道理,我可是看不惯这等龌龊事情的,不去衙门,又要怎样?
林二老爷眼睛一斜,嘴脸尤其可恶:大家门户讲究的都是胳膊打断了往袖子里头藏的,大嫂是大户出身,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吗?我家儿媳妇不懂事,大嫂也跟着糊涂吗?说着就去呵斥那赶车的人:去,把马车赶回家去。
容氏哪里受得了这等屈辱,愤怒地看着林二老爷:我家男人还没死呢,轮不到你二房替我当家做主。转头厉声喊道:林辰!
林辰忙上前来,容氏板着脸道:你母亲受了屈辱,就是你受了屈辱,你还呆呆站在那里作甚?就由着你二叔欺负你母亲吗?
这自然不能的,林辰便过去拉扯住了林二老爷的马缰,板着脸看他:二叔,虽则你是我二叔,是长辈,可你若还是对我母亲不敬,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林二老爷嘴巴一咧,拿了马缰在林辰的额头上啪啪打了两下,低下头讥笑道:你个贼小子,老子打了你了,你又能如何?
容氏恨得不行,厉声高喝:林辰!
林辰眼睛一冷,一个跃身便勾住了林老爷的脖子,再趁着下落的势头,略一用力,就把林二老爷从马背上拽了下来。
林二老爷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背脊骨疼得要死,立时就杀猪般叫了起来。他这身子早就被酒色掏空了,哪里是身强力壮的林辰的对手,腿脚不稳的站立起身,就拿着马鞭又朝林辰甩了过来。
被林辰一抬手握住了,再往怀里一拉,等着那林二老爷不受控制,往林辰怀里跌落的时候,又被林辰用力一掌给推了出去。
林二老爷不可避免的,又摔了个腿脚朝天,躺在地上起不得身来,嘴里嚎啕不止,大骂林辰是个坏种,是林家的祸害,骂了一会儿,就骂起爹娘来了。
容氏听不下去,扶着林辰的手从马车上下去,指着地上大哭不止的林二老爷气得浑身打哆嗦:你们二房可真是烂到了根儿上了,怪不得弟妹敢那么猖狂呢,原就是你这个当家男人糊涂不堪。再没听说过,儿子不死,还骗着儿媳妇守寡,不肯叫儿媳妇大归的人家。如今还占着人家的嫁妆不给人家,你们二房要昧良心,做下着天打五雷轰的事情,那是你们二房的事情,我们大房绝对不能允许了这等,败坏了林家家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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