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许子瑶都要被气笑了,王氏可真敢拿她当傻子,别说她重活一回不惧这继母,就是她懵懂无知的时候也不能把这话当真。
她本急着要走,这会儿反倒不急了,又慢悠悠坐下来,一脸嘲讽地道:“母亲可真说得出口啊,佩服佩服。就是不知道,子筝妹妹这做妾的本事,究竟有几分了。”
“我记性尚可,犹记得小时候,这诚勇伯府中还是有那么三五个小妾的,后来都上哪儿去了?”
“母亲你猜猜,我这做女儿的,会不会照搬你对付小妾的手段,好好对付许子筝?”
这一字一句的从许子瑶口中吐出,像一块块石头似的砸在王氏身上,终于让她从狂热的胜利喜悦中回过神来,满腔热血稍稍平复,脸色也由红转白,咬牙道:“你敢!”
她嫁入诚勇伯府的时候,府中还有三个妾室,两个是良家女抬进来的,一个是前房留下的丫鬟爬床成了妾的,这三个人论起相貌都比王氏要好,她哪里忍得了?没多久就找机会处理掉了。
后头许父又纳过两个妾,还抬了个平头正脸的丫头,王氏因为早几年嚣张很是跟许父生疏过一阵,加上一直没儿子,也就忍了。
熬到许子箫出生,她干脆利落地把后来这几个都处理了,有的发卖有的暴毙,总算得了个清净。
许父对后院之事向来不怎么上心,纵使猜到种种事件里有王氏的手笔,也没打算追究,转而投向外面的花天酒地,日日纵情声色。王氏只要求不往伯府进人,别的一概不管,两人倒也相安无事。
现在要把许子筝送到韩家做妾,王氏心头简直滴血,恨恨地瞪着许子瑶:“你怎么这般狠毒心肠?那些贱人是什么人,你亲妹妹又是什么人?岂能相提并论?况且子筝进韩家也是为了避祸,又不是为了跟你抢男人,你慌什么?血脉相连的姊妹,竟连这点举手之劳都不肯帮吗?”
许子瑶掸掸袖子,声音清冷:“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不过是看上了韩俦的权势罢了。伯府未曾遭难之时,我就劝过你赶紧把子筝的亲事定了,结果你待价而沽,一拖再拖,弄成如今局面。”
“别拿什么避祸的借口敷衍我。外嫁女不用陪着娘家流放受罪,嫁给谁都一样,现在许子筝要嫁个一表人才的武将或者品级低的文官,马上就能定亲。风头过了再远嫁外地,也是一样的。做什么非要给姐夫当小妾?不过是自己披上的一层遮羞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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