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李少笑得暧昧:“宋妈妈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这才拒绝,若是知道,怕是会把教坊司双手捧上送你,好妹子,我觉得你这别扭也该闹到头了,服个软,退一步,跟他撒个娇,男人嘛,其实有时候比女人更需要哄。”
我白了李少一眼,没言语。
后面,我在酒楼盘点了遍菜品和酒,就回去了,走之前嘱咐李少,代我去趟梅府,看看梅濂,该走的形式还是得走。
约莫一两个时辰后,李少派来人回话,说梅濂回去后上吐下泻,几乎去了半条命,连夜请了太医来诊脉。
太医说梅大人近日太过焦心劳累,加上冷热荤素一块吃,这才出现腹泻状况,没多大事,开个方子好生调理下肠胃,别熬夜,也别吃重荤腥,很快就会好。
梅濂连声谢了太医,最后还问李少,我有没有出现不适?托李少叮嘱我,以后少吃辣,要多多保养自己的身子。
我只想说,梅郎呀,您这些天好好抱着马桶过吧,拉肚子拉软乎了,看你还能往人家小姑娘身上爬。
……
回到家后,我还像往常那样沐浴,用各种膏子涂涂抹抹,准备空腹吃一碗燕窝就睡。
因心里挂着事,加上屋里实在闷热,我披了件纱衣,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乘凉。
我用小锉刀修剪着脚指甲,用棉蘸了些茉莉油,仔细地涂在甲面和边边角角,等润泽后,用棉布抹干净,然后在往上抹大红的丹蔻。
我脑中全是赵燕娇那张明艳绝望的脸。
现在的这个形势,我和李少是生意人,不可能直接去找邹大人,他也是听上官行事的,肯定会拒绝见我;
找袁文清?他如今是辅臣,说话是有分量的,可他这回并未站出来为赵元光说话,估计也不会管燕娇的事,即便他是个好人,插手,可这无遗让他直接和梅濂对立,间接也和李昭对立,李昭能容他一次二次直言不讳,怕是不会容他三次、四次直接打君王的脸面。
找四姐夫?他是个老狐狸,损及孙家阖府的事,他肯定不会干;
找郑贵妃?她之前暗中救下了赵家遗孤。可她是站在朝政高度去布局行事,并非真的出自好心,估计不会帮我。
那么大福子呢?他这次也是主办赵元光案的官员之一,让他给教坊司施施压,会不会能成?也不行啊,大福子说到底还是听李昭的。
越想越窝火,我气得将满桌的凤仙花全都拂在地上,端起盅碗,狠吃了几口燕窝。
正在此时,二门传来消息,说是路大人来了。
我赶忙穿上鞋,整理了下头发和衣裳,让云雀把人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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