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池殃的女人?”
“你想让我怎么回答?”冯十露以问制问,凭她的经验和直觉,她能感觉到这男人身手不凡,不是什么见财起意的小喽啰,怕是谁雇来的职业杀手。
她有五分的把握能和他打,这个几率不算高,但总比坐以待毙好。可她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池殃派来试探她的棋子,不敢轻举妄动。
“池殃有很多女人,多得我都记不清了。”冯十露说,“即使他现在和我在一起,也还有其他女人。”
“可他从来不留一个女人在身边超过一个星期,更不会把她单独安置。”
“是吗?我还以为金屋藏娇是你们男人共有的浪漫呢。”冯十露微微偏转身体,想找寻一个一触即发的反制良机。
“池殃可不是普通的男人。”
“可在我眼里,他就是啊。”
冯十露差不多到那男人的下巴,身上没有任何电子通讯设备,双手被钳制得死死的,唯一能反抗的可能性就是找到他松懈的破晓,把他手上的刀夺过来。
“跟我出去,别想耍花招!”那男人拽着她往别墅外走,声量并不压低。
“你应该知道这里有池殃的部署。”
“要的就是这个。你该不会真以为你值得我们出手吧。区区一个女人,勉强能作为我们暂时的筹码。”
池殃的敌人?
难道是那天让池殃受伤的那边人?
没等她细想,冰冷的枪口已经抵住了冯十露的太阳穴,她被硬生生拖上了车。
冯十露全程被蒙着眼睛,她在黑暗中感觉自己经过了崎岖的山路——看来这伙人是想把池殃引过来?以绑架她的名义么?
“你们的算盘未免打得太响,既然知道池殃是什么样的人,就该猜到他不会为了我来冒这个险吧?”
“直接杀了他,我们只有三成把握。可他如果赶过来,我们就有七成胜算。”绑匪掐住冯十露的下巴,狞笑道,“只是可惜了你,他如果不来,你只能在这山里做个孤魂野鬼。你还是祈求他早点来的好,我能让你们死一块。”
“呵。”
绑匪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迫近她的面庞,咬着牙一字一顿:“后悔吗?从一开始你就不该接近池殃这种人,他就和他的名字一样晦气。他所做的恶要反噬的时候,殃及池鱼。”
男人押着冯十露进了一处废弃的化学仓库,用枪指着她窝在货架角落。
没过多久,汽车的轰鸣声在山道响起,数十盏车灯大开,把这里映得仿若白昼。
“妈的,池殃这个崽种,老子只让他一个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