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也不是当年绝望之下会冲动跑去哀求一个平日其实连话都没说过几句的男人带她走的叶云锦了。
时隔七八年后,她再次找上了他。
这一夜,男人终于留下了她。
终究是有了肌肤之亲,一夜缱绻之后,女人天明临走前说,以后你要是还想见我,给我送个药方,写上当归这个药名,我就知道了。
她出了舱,才发现,昨夜不知何时,雪竟悄然而至,白霜覆岸,雪满山头。
叙府冬日湿暖,雪景罕见,遇到,便是吉年。
但在那个落了雪的一夜过去之后,十八年了,除了难以避开的有旁人在场的偶遇,别说私下再找她了,就连不久前,连获悉他受伤,她和兄弟一起送过去的东西,对方都没收,退了回来。
她褪下戴在自己头上的披风帽子,露出面容。
烛火幢幢,映出她依然姣好的脸容,但神色却很是冷漠。
“我还以为你快不行了,有遗言要留。”
她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
心里隐忍多年的情绪在翻腾,她的语气便充满了尖酸的讽刺。
郑龙王在晦暗的灯火旁又停了片刻。
“云锦……我对不起你……”
这条在□□纵横了一辈子的龙王,豪气不复,语调低沉。
“你怎么怪我,都是应该……”
叶云锦半点也不想听他说这些话。
“什么对的住对不住!你别怪我当年逼迫了你,我就谢天谢地了!”她继续夹枪带棒。
郑龙王苦笑了下,沉默了。
“突然找我,到底什么事?”
她再次冷冷地道,神色绷得愈发紧了。
郑龙王的身影再次凝立了片刻。
“雪至在那边,和人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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