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人满心欢喜,忽然又好像想起什么,忧心道:可三五年后,若这周记盐号做大了,登州盐政又混乱不堪,且当如何?
盛紘撇撇嘴道:大人管那许多做什么?眼前是要将巡盐政绩做得漂亮,这周记盐号是外地来的,扶持个五年八年又如何,他们在登州没有根基,断不敢胡来。等登州再次整顿盐政,都多少年过去了,难道朝廷还能把事情赖在您身上,把给您的嘉奖收回去不成?
齐大人心中想了几个来回,这才终于放心了,放开了与盛紘开怀畅饮,通宵达旦。自此,齐大人视盛紘更如三生知己,凡有不决之事,必要下帖子请盛紘饮酒,虚心请教,齐盛两家也越走越近,郡主娘娘更三不五时地请盛家三位姑娘去府里玩乐,又属明兰最得她心意。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未雨绸缪
齐大人整顿盐政之事,在盛紘的勠力帮助下,意料之中地事半功倍。那起子盐商自发纠集成一个组织,互相串联,沟通口供,自以为无懈可击。谁料想那周记盐号的掌柜不声不响地,外头里受着大盐商的冷嘲热讽,暗地里却悄悄搜集了他们这些年欺行霸市、哄抬盐价等罪证。
盐商们空有钱财,却无处可使,而齐大人得了罪证,也不心急,慢慢地发落下去。那为首的一户大盐商姓李,是本地豪族,盛紘给齐大人出主意,先拿了此人开刀,历数罪名,夺其从事食盐生意之权,再将不当得利都抄没国库,并处以三倍罚款罚没的并非全部利润,这也是情留一线好见面。李家有祖产,尚可过活,只不如从前那般富贵罢了。
有了李家作伐,其他盐商也闻风丧胆,有些根底不深的,便主动上缴了所得利润和罚款,余下的负隅顽抗之辈,齐大人也没手软,先斩了一批沾过人命的,又流放西南一批,剩下的战战兢兢如惊弓之鸟,只能乖乖地破财保平安。
待此事略微安顿下来,周记盐号带着半个官宦背景再开骏业,这可算是为数不多在此次整顿过程中全身而退的盐商,更因着官府支持,大有独占鳌首之誓。
转眼长柏与齐衡就都考了乡试从济南回来,随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桂榜有名的喜讯。长柏不负众望地考了十几名,成绩大是不错,而齐衡虽则只在百余名,但从□□立国以来,似他这般考上科举的权贵人家子弟不超过四十个,齐大人和平宁郡主都大喜过望,更不得摆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来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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