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下颌枕在她薄肩处,他偏头低声控诉道,“你这个人不讲诚信,刚刚居然想赊掉答应我的拥抱就走。”
男人的气息拂过温含卉耳畔,她小声同他解释道,“我等你一路了,你都没有要抱我的意思,我以为你不想抱了才走的。”
陆安抱着她没说话,胸腔里却是传来隐隐闷笑,因为她那句“我等你一路了”。
温含卉后知后觉,推了他一下,却没有推动。
两人抱了一会儿,温含卉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又推了他一下,仍是纹丝不动。
“不想放你走了......”陆安哑声道。
温含卉不知道陆安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与他平日里规矩守礼的模样判若两人。
温含卉面红耳赤,偷偷嘀咕道,“原来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啊,你这样子我要跟胡老头告状了。”
陆安无声默认,掌心收力,最后将她往自己怀中按了一下,把她身体自木壁旁托起来。
两人适才略略分开一些距离,陆安垂眸,帮她抚平衣襟上的褶痕,规矩地跪坐在她跟前,略略弓身前倾,低声道,“我错啦,你不要跟胡老头告状好不好?”
温含卉霎时觉得马车里闷热,她哼了一声,起身撩开布帘,“看你表现吧。如果你对我不好,我就跟他告状。”
陆安送她至柴扉门外,黑眸倒映出女人背对他时纤柔的脖颈,耳后几缕碎发毛茸茸的,在傍晚的微风中细微的耸动着,宛如一根羽毛滑过陆安心扉,他遗憾道,“那你没有跟胡老头告状的机会了,因为我这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天幕上的火烧云烧到了温含卉面容上,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家中的,囫囵吞枣的应付完晚膳,她又好似上回约会回来后那般偷偷躺在床榻上打滚。
陆安好像有无数的方法让她高兴,他会细心安排每一场约会,便是连平常送来的信件都会用熏炉提前熏过,有时别一支风信子,有时则在信纸间夹一朵蝴蝶兰。
在陆安回京以前,温含卉最不喜欢的便是逢十休息这一日,因为闲下来以后,她总是有很多女儿家的思绪。
如今陆安回来了,温含卉变得不像以前,来往的熟客都说她比以前开朗爱笑了,她照样是认真经营,可是午间用膳时,却会开始挂念另一个人中午都吃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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