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含卉:“......”
温含卉独自进了家门,把小安从后院签到中庭的游廊下,叮嘱它不准去祸害种在一旁的花草,不然今晚吃酱马肉片。
然后,在小安委屈的眼神中,撩开门帘进了寝间,用布巾擦了下身上的水气,换了套衣裳,才坐下读信。
这回陆安说的是自己的姻缘一事:温含卉,媒婆好恐怖!我此生从未见过比媒婆更恐怖的人,她们现在每天都堵在我家门口,要给我说亲,怎么赶都赶不走,往我怀里塞画卷,我怎么敢收这种东西啊!我说我有喜欢的人,在京城,至于那个人是谁,你心里清楚。而媒婆居然说,‘无所谓,那你再多喜欢几个也行’,气得我当晚都没睡好觉,这简直有伤风化!我势必不会动成亲的念头的,除非那个人是你,只能是你。如果是你,我原地成亲都可以。
他还在旁边画了一只小蝴蝶。
落款是:爱你永不变的陆安亲笔。
温含卉想,这家伙简直是要气死我!说话也没有以往文雅含蓄了,整个人跟脱缰的野马似的,在外面变得野了,尽说些胡话!
第64章 信件传情(下) 她是小人,她就是希望……
这封信件, 温含卉自然是不会回应。
到了冬天,胡武净因为钓鱼在湖旁久坐,吃了口凉气, 得了风寒卧病在床不起。
等温含卉休息日去胡家村探望他时,他已经在床榻上瘫软着躺了几日了。
温含卉吓一跳,赶忙找来郎中诊查开药。
那郎中以为温含卉是胡武净家人,走时有心叮嘱她, “老人年事已高, 属实不合适独居了, 你为人子女若是有心, 便将他接过去与你一同居住吧。”
温含卉应下,去城里抓药回来煎煮, 给老人喂下后又跟自己所在的染布坊要了三日假,待到胡武净身体有所好转,能够下床以后, 她说服了胡武净搬进自己在大理寺旁的住处。
老人需要带的东西不多, 温含卉收拾好包袱,驮在小安的马背上, 带胡武净离开了这个他已经居住留守多年的空房。
至自己家中,温含卉把陆安的寝间稍作整理, 便要让胡武净住进去。
胡武净揣着自己一个包袱,神情变得有些抗拒,“温姑娘, 这样不好吧,这是陆安那崽子的寝间,我都一把年纪了,属实干不来鸠占鹊巢的事情。不管怎么说, 他原本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我只是个外来客,或许能住几月,或许能住几年,我这般年纪,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去了,到时候连带着将他的寝间也变得不吉利了。因此,纵然他如今在江南,我也是万万不好意思住他的寝间啊。”
温含卉则说,“您别多想,您只是得了风寒,如今已经好了大半,之后也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至于陆安,他不会再回来住了。都一把年纪出外当官了,怎么找也应该自立门户了,还赖在我家算个什么事儿呐?您就放心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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