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含卉见状,用肩膀撞了撞她。
李阿香嫌弃地挪远几步,又被温含卉挤过来,直到她肩膀碰到栏杆旁的柱子,实在必无可避,她烦道,“你要干嘛?我都吃不够位置吃饭了。”
温含卉偏过脑袋去瞧她,“哦,你终于愿意跟我说话啦?我还以为你打定主意不理我了呢。”
李阿香恨铁不成钢的用筷子另一端敲了温含卉一脑袋,“我怕陆安一切得来容易,便觉得你为他付出是理所当然了,男人总归是重利轻义的,我还不是怕你吃亏。”
温含卉用手捂住脑袋,唔了一声,而后身后揽住她肩膀,“好啦,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李阿香抖了两抖,把温含卉的手抖下来,“咦,不要给我搞煽情这一套,我嫌腻的慌,赶紧吃饭回去干活了。”
温含卉笑了一下,知道李阿香这是不恼她了,也低头速度解决完午膳,回前院干活去了。
因为她腿伤行动不便,当日收工后,李阿香主动问她需不需要自己搀扶她。
温含卉一口应下,目的地却不是回家,而是提出自己要去京城墨斋,给陆安带新的宣纸和墨块回去。
李阿香以手虚握拳,做了一个刀捅胸口的动作,而后任命地把温含卉的胳膊搭在自己后肩,两人逆着远方斜阳和归家的人流往京城里走。
因为腿伤走得慢,温含卉抵达墨斋花了不少时间,购买完宣纸和墨块后出来,天已经彻底黑了,她和李阿香赶时间回家,尚未走到城门口,就与从巷口走出的三两白衣书生正面相撞。
有个清秀书生瞧见来人,对温含卉颇有印象,毕竟袖袋里还放了一块她做的帕巾呢,他撞了撞身旁正在辩论的书生道,“陆安,这不是你家里人吗?”
陆安左肩掮着书篮,闻言扭头,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这下他也不继续辩论了,当即抛下同伴们往温含卉身边窜,引得同伴们无不发出鄙夷的声音嘲笑他光长个子,不长心智,仍像个孩子般粘人。
陆安听罢不恼,毕竟他们说的都是实话,他也乐得笑纳。
只是他嘴角扬到一半,就发现温含卉搭在李阿香身上的胳膊,她像是要依靠李阿香搀扶走路,他心里咯噔一下,立马紧张起来,当她面问,“温含卉,你腿脚怎么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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