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就是想出心病了。贺荣赔笑道:您放心,夫人福大命大呢,很多时候没有消息不就是好消息吗!王统领那日说话不中听,可您还是派了人去护城河里、乱葬岗里、焚烧的宫殿下头都细细地找了,没有找到夫人的影子,至少说明夫人还活着。
徐策闻言点了点头。
说得也是。他喃喃地道。
他真是想出毛病了。何皎皎与傅锦仪。她们真的是两个人。
身形的确相似,但天底下相似的人太多了。
而其余的,不说那张完全不一样的脸,就说言行举止何皎皎性格极沉闷,根本就不爱说话,和傅锦仪圆滑聪慧的性子截然相反;路上引她闲聊两句,她谈的都是淮南的风土人情,偶尔提及通州城,对京城全然没有了解。
她的确通晓宫廷礼仪,还识文断字。可她的记忆似乎很空洞、匮乏,没有丝毫有价值的人生阅历,分明是个养在深闺、懵懂无知的少女。
也罢,也罢
徐策吃过早饭,领着四个下属出门上马,道:把何小姐叫出来,咱们该赶路了。
***
一顶马面青帘车轿晃悠悠地穿过热闹的街市,周遭众人纷纷侧目。
倒不是这轿子有甚稀奇,只是马车边上那几个骑着汗血宝马、身披铁甲的壮汉很是惹人注目。
何小姐,您身子怎么样?每日上路奔波,若是不舒坦,您可早些说出来。
贺荣正坐在马车跟前充当车夫,回头撩起轿帘,认真盯着何皎皎的面庞。
何皎皎面上一红,本能地低下了头不敢说话,心里却纠结起来。
这群军士们怎么动不动就盯着她看啊
自从昨日得救,她一颗心就放下了。但是很快,她的心又悬起来了!
诚如贺荣先前所说,陪着她的是五个糙汉子,没有女性仆人。这样的五个大男人,血气方刚地,她又生得好看,呃
尤其眼看着贺荣嘘寒问暖,何皎皎心里越发升起了危机感!我的个天,她是为了回家才费尽心思的,莫不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