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荣立即领了命,也朝女孩道:姑娘且放心,咱家都是正派人,不会冒犯了你。只是我们行事匆忙,身边没有带仆从奴婢,都是一群大男人。你要是不嫌弃,就先跟我们走。
女孩瑟缩了一下子,还是千恩万谢道:您肯收留便是大恩了。
***
第二日。
一间不大不小的客栈里头,院里头拴着十几匹良驹,一间正房外还有护卫把守,瞧着颇有些排场。
等会儿你吃过了,再去瞧瞧那个小丫头。徐策咬了一口葱油饼子,抬手吩咐道。
将军,您这是怎么了,从昨儿夜里开始,您都问了好几遍了。贺荣笑道:也就是个萍水相逢的小丫头,您交给属下照料,又担心什么?嗐,我说,这个小丫头的确生得秀美,可您不是出来找夫人的吗?您从前和夫人恩恩爱爱,难不成,看上了这个小丫头
话未说完,他脑门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你这张嘴是越发不把门了。徐策冷冷道,一壁将筷子搁下了,却沉着声色问了一句:你不觉着,这个小丫头似乎有些
有些什么?贺荣揉着脑袋道:她是通州何家的,倒是很巧的。何家咱们不是去过吗?我知道,夫人的姐姐是当家大奶奶,他们家里有好几个女儿。这个女孩子十三四岁,年龄都对得上。您若不是看上了她,就是在怀疑她?昨日那个男人拔腿就跑,分明是拐子
徐策抬手打断他。
何皎皎的身形,实在是像。他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像什么呀?贺荣又塞了一大口,嘟囔道。
然而徐策的下一句话险些惊掉他的下巴。
傅锦仪和她一样,生得柔弱,瘦小,看似十三四岁。徐策说道:你觉得,会不会
大将军,您想什么呢?贺荣愕然:您不是想夫人想疯了吧?这个何皎皎,面貌和夫人完全不同呀!哦对了,您该不是以为夫人当初是用易容术逃出去的不假,但其一,这都快两个月了,她并非习武之人,不可能戴着一张不舒服的面皮生活!其二,她是易了容,可您不曾呀,她不至于认不出您吧?其三,人家说的很清楚了,她是通州何家的小姐,名叫何皎皎!
分别两个月就不认识了,这还真是
至于戴面皮,这就更不可能了。易容术使用的时候很痛苦,尤其面皮刚戴上的一个月,一张脸火烧火燎,又痒又痛!这种感觉会随着时间而减轻,那是因为脸和面皮越发相融了。可不舒服就是不舒服,即便减轻了,也会时常疼痛。
除了花朝那样为了活命没有办法的寻常人不可能偏要选择不舒服的状态生活着!
夫人逃出后,肯定会把面皮揭下来的。她或许没有药粉,但面皮这玩意儿,只要用水泡久了,或者用手一点一点地抠,一晚上也就折腾下来了。
我知道。徐策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