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急于一时?这话你竟说得出口!傅嘉仪惨笑着,捂着胸口艰难地咳嗽起来,指着傅妙仪道:我残废了,还要被赶出傅家,你知道一旦去了庄子上,再想回来谈何容易?我都这样了,你竟然连替我说句话都不肯啊,你是我亲姐姐啊你自己的事情,有那么重要么?呵!你是侯夫人了,你发达了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啊!我告诉你傅妙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样勾引侯爷的!什么侯夫人、二品诰命,你就是个婊子、贱妇、荡妇,你逼急了我,我就把大姐姐的事儿
嘉仪,闭嘴!谢氏扑上去捂住了傅嘉仪的嘴,红着眼睛怒喝:那件事情说出去了,我们娘儿仨都讨不了好!
傅嘉仪疯癫了一般,指着傅妙仪恨不能杀了她,一时竟什么都往外说。被谢氏这一训,才如梦初醒,忙不说话了。只是傅妙仪那边是真伤了心,她瘫软地上嚎哭,讷讷道:婊子,贱妇,荡妇?我拼尽性命挣来的地位,在你眼里却是这样的
够了,够了!一人少说一句!谢氏拼死按着傅嘉仪的手,把她手里的瓷片夺下来:嘉仪啊,你饶了你姐姐吧,你都打破了她的头,差点就划伤了她的脸!对了,你看,你八妹妹来了!让你八妹妹劝劝你!
说着朝傅锦仪招手。
吵得鸡飞狗跳的傅嘉仪姐妹两个,直到此时才看见了站在门边上的傅锦仪。
傅妙仪仍在嚎啕痛哭,傅嘉仪却猛地扭过头,一双深深凹陷的眼窝里射出刀子一般狠戾的目光盯着傅锦仪,一字一顿道:傅锦仪?我今日这般惨景,都是被你所害!你竟敢到我面前?
傅锦仪眉头一挑。
她看着不顾身份坐在地上大哭的傅妙仪,看着瘫痪在床却面目狰狞地可怕的傅嘉仪,在看着床沿上伤心垂泪、状似软弱的谢氏,她心里渐渐清明了。
谢氏叫她过来原来是为了这个目的啊
上午在景和院里时,傅妙仪进来送的那一匣子贵重的药材,根本不是给她妹妹求情用的!是傅妙仪自个儿在侯府中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想求老夫人给她撑腰!
傅嘉仪被打成残废,又要送进庄子,连傅守仁求情都不管用,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她那身份显赫的侯夫人姐姐。可傅妙仪自私自利,只顾着自己,竟然不想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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