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真气的红了脸,嗔怒的道:是不是我编排,哥哥你不会自己琢磨。大嫂被禁足了八年,小陶瑾就在寺庙住了八年。如今这孩子回来孤身一人,连个背后撑腰的都没有,你就忍心看着孩子受苦?
有容氏在呢,她能受什么苦。这么些年容氏持家守业,不管是陶瑾还是治哥儿,她何曾亏待过哪一个。前些日子治哥儿写信回来,口口声声关心的都是她姨娘,至于他那个母亲,连一句问候都没有过。从这一点就足以说明容氏做的很好。
哥你真是叫鬼迷了心窍了。江氏好歹也是名门正出的嫡妻,你这样放着正妻置之不理,终日宠幸小妾。宠妾灭妻,是会被人诟病的!
那也是她自找的,是她活该。当年孙氏在府里的时候,不过就是因为多跟我说几句话罢了,她竟然争风吃醋,当着母亲的面又哭又闹。孙氏叫她害死之后,闹的又是满城风雨,我的官职都差点保不住。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我没休了她就不错了。
虽然已经事过多年,陶庆天说起这件事来仍旧还是咬牙切齿。陶真真本想趁着这次见面,说服哥哥将江氏放出来。此番听来这一席话,突然就意识到问题并不是出在她母亲和江氏的身上。
她的这个哥哥,当年恐怕是对孙氏动了真心了。否则不会耿耿于怀的记恨这么些年。
想起陶瑾给自己写的那封信,陶真真心里就忍不住叹息。她本想说服哥哥将江氏放出来,免了这府里的一场腥风血雨。真正身临其中才发现,简直要比登天还难。
兄妹俩话不投机,索性也就不说了。各自闷头喝酒,陶真真不胜酒力,喝了一壶就脑袋犯晕,叫下人扶着回去了。
陶庆天叫妹妹说得心里犯堵,又猛烈的灌了几杯,这才起身往翡翠阁走。
容氏吃了憋屈,心中自然气不过。听下人禀报说老爷回来了,就坐在院子里垂着头哭。
声音呜呜咽咽的,倒显得十分委屈。
陶庆天脚步踉跄的进了院,耳蒙听见有唔嚎声,大着舌头问自己的书童:这、这哪里来的野猫?
玄皱着眉头说道:老爷可是喝醉了,没看见咱们姨娘坐着哭呢。自打这姑奶奶回来,咱们姨娘可是没少受了委屈。话里话外的,尽是那瞧不起人的样子。
妹妹她就那个样子,打小厉害惯了的了。叫你受委屈了。陶庆天愧疚的很,坐在石凳上,拉着容氏的手安慰道。
容氏年轻貌美,虽然是生过孩子的人了,面容却依旧十分水灵娇嫩。陶庆天见她这哭的梨花带雨的,心疼的不得了。用手亲昵的擦着眼泪,恨不得将人搂到怀里亲一亲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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