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没有故事大女主那样的能力, 这和被糖浆包裹的甜言蜜语不是一个概念, 也和辞藻华丽的表达能力没关系,就是她的人生过于浅薄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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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她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收拾昨晚一口未动的饭菜,刚走出卧室便看见手机上施季玲打来的电话。
这已经是她今天的第三通电话了, 前面两次林鲸没听见。
施季玲在电话中问道:“蒋燃他姑姑昨天在葬礼的时候是不是又发疯了?”
林鲸瞟了眼床上还没醒的人,关上门,低声询问:“你怎么知道的?”
施季玲:“你妈我什么不知道?”
“我爸怎么什么都跟你说,真是的。”林鲸不由皱眉轻怨。
“这还需要你爸跟我说吗?闹得那个场面多精彩啊,让亲朋好友免费看戏。”施季玲得到印证后讽刺道,“这个女的有毛病吧,是不是要把自己的侄子逼死才甘心?”
林鲸吸了一口气,她已经很累了,完全没精力再应付妈妈。
施季玲滔滔不绝地喟叹道:“当初你们俩刚接触的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她是这副嘴脸的呢?怪我急着催快点结婚,光看蒋燃这个孩子好有什么用,摊上这样的亲戚也是够糟心的。”
林鲸打断妈妈,忍不住护短:“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我们都结婚了,让蒋燃听见他怎么想呢。”
她的语气足够表达态度,施季玲肯定听得出来,被气得半天没出声,“你知道妈妈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是心疼你……们吗?”
“既然心疼,就不要说这种让他心寒的话。”林鲸虽然知道上一辈人的表达往往不那么含蓄和体贴,尽管有的时候是抱着关心,但她实在没心情和妈妈解释。
说完林鲸也沉默了下,略缓和道:“不说了,我先挂了。”
施季玲忽然说:“今天都在家吧,晚点我和你爸去看你们。”
林鲸没有回答好,也没有回答不好,只是觉得莫名,淫威爸爸妈妈界限感很足,从来不主动来他们家,会觉得打扰他们的生活。
通话界面关闭,林鲸垂下手臂,眉眼耷拉着,丧丧的。
在她的意识里,婚姻就像最初想象的檀木盒子,光鲜与琐碎都收纳其中,她精心守护着,生怕被人窥见其中秘密;更确切地说是掩饰现实的一地鸡毛,颇有些敝帚自珍的意味。
她把食盒丢进垃圾桶,拧了块抹布擦干净桌子,然后听见卧室里传来响动。
蒋燃起床了,她进门的时候他正往浴室走,于是林鲸也尾随进去。
她重整了表情,嘴角一边刻意轻轻翘起,出现在镜子里,他的身后。
蒋燃倒扣计时的漏斗,弯腰刷牙,这是他坚持的一个习惯,总要看着棕色的细沙一点点漏完才完成任务,手法也是坚持的巴氏刷牙法,十分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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