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点点头,其实她更怕的是下回又见到他们!
那人连滚带爬跑了,骆言却不松开她的手,认真道:“人善被人欺知道吗?下回见了,就拼了命的反抗,人啊,可都是吃软不吃硬的。”
安素想抽手回来,他偏是不放:“你倒是点个头呀,否则以后还得被人欺负。”
她摇头,她又没他厉害,说拼命其实是送命吧。
骆言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模样,这么拉扯也实在不像话,只好松手:“怕了你了,就讨厌跟你们这些姑娘打交道,只会哭,软的跟糯米糕似的。”
安素顿了顿,在他手心写到:四叔也来了?
骆言笑了笑:“当然没有,李爷怎么会来这里。我路过滨州接货物,过两天就走。谁想刚谈妥就见到了你,怎么样,小爷我英勇吧?”
安素看了看他,又在他掌中写了谢谢二字,便欠身告辞。
骆言摇头,太软弱了,从她在学堂被欺负到现在,就没一点长进的。一边叹着真是朽木一边往街道另一面的马车跨步上去,钻进车厢里,瞧着那闭目养神的人,便说道:“李爷,事办好了。”
李悠扬应了声:“找个地方住下。”末了他又问道,“你怎么不问我这么个冷血心肠的人为什么要对李家人好?”
骆言笑了笑,又是那少年老成的模样:“因为五姑娘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说你是好人的人。”
李悠扬顿了顿,声音微沉:“不……她永远不会说我是坏人了。”
声调里颇为沉重,骆言停了片刻,也明白过来,是啊,安素已经不会说话了,哪里会骂出那样的话了。
看着马车离去,安阳拧眉瞧着:“那马车可不曾在城里见过,莫不是路过的富商?”话落又气道,“为何李家总是有人帮扶,先是来了个覃连禾,又来了个宋祁,这会连路人也要帮他们!明明他们做了那么多造孽事。”
韩氏不知车里坐着的是李悠扬,也以为是过路的出手帮忙:“听说你二叔家要过不下去了,连安然都出来抛头露面卖画赚钱,还带着安平。当真是不要脸了,沈庆如竟然也肯。”
安阳问道:“她们在哪里卖画?”
“城南口那。”
安然可没有想到一大早过来,就见那位置已经被人占了卖香烛。这地虽然官府不管,可也有地痞流氓会过来收些钱俗称“保护费”,安然素来是交的,确实可保平安,少人来扰。现在地方被占,到别处去又得再交一分钱,只好上前与那老板说了。谁想对方二话不说便骂道:“这地莫非是写了你的名,凭什么要老子走,快滚,小心我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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