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定泽见柳雁进去,也想跟了去,被管嬷嬷拉住,摇头,“太太的房间四爷不便进去,您随下人在这等吧。”
常六也说道,“四爷要么在这等,要么去别的地方吧。”
柳定泽从堕马醒后睁眼就是常六在身旁伺候,也是比较听他的,便没闹,焦心地拉着柳翰等在外面,希望雁侄女能将钱袋的事说清楚。
他的担忧也是多余的,柳雁知道了真相,必然不会让自己的先生继续受委屈。一五一十将在回去路上跟四叔问清楚的事同三婶说了,听得殷氏心头咯噔咯噔直跳,“雁雁,这话可不能乱说,当真如此?”
李墨荷也认真问道,“这事可问清楚了?”
柳雁点头,“雁雁知道婶婶不信四叔,以为是雁雁要护着先生,拉了四叔一起说谎。可是婶婶可以问常六,那日是他先认出先生的娘亲的,再不信的话,大可以找了先生的娘亲来,问问可真去挑了豆子,又是否在装豆子的袋里发现只钱袋。四叔说了,那是三叔让他等在那,给他买吃的。”
殷氏可算是明白了,准是柳定康去外头风流,找了四弟做幌子。又拿钱收买他,可谁想四弟把钱袋偷偷塞给了方青。所以方青才那样坦然说钱袋是四弟的,那她竟是摔错了醋坛子,还冤枉了方青!给她扣了这样一个大罪名。
李墨荷见她神情难看,知晓她心眼不坏,就是太冲动,如今错怪了方青,怕是要懊恼得良心不安了。她微微向宁嬷嬷抬了抬下巴,轻声,“去大门等着,三爷回来了,就让他快些过来。”
宁嬷嬷立即领命出去。
殷氏只觉头疼,想着便谈了一大口气,“真是白白冤了好人,嫂子,如今如何是好?”
李墨荷说道,“还能如何,登门道歉吧。”
“这是定要做的,可这关乎女子清誉,只怕方先生是不愿原谅我的。”殷氏简直要被自己气哭,“我真是个猪脑袋,怎会那样冲动,胡掐了个好姑娘。”她拉过柳雁,“雁雁,可见着你先生没,她可有说三婶什么?”
说到这个柳雁才想起来,“先生她不见了。车夫送她到巷口,邻居却说她没回去过,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现在褚阳哥哥还在领人找。”
殷氏面如死灰,站也站不起来,“方先生不会想不明白吧……”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的罪孽就大了!
李墨荷安抚道,“别急,方先生不是那种冲动的人。我让府里的下人都去找找,你先定定心。”
殷氏已是坐立不安,那惭愧如水淹没心头,“这可是关乎姑娘家的名声……我怎的这样糊涂,不就是一个破钱袋,不就是一个破钱袋!”
她一个劲恼,李墨荷也只能一个劲安抚她,只盼柳定康能早点回来,好真相大白。
兴许是天意,柳定康今日早早归来。一直守候的宁嬷嬷见了他,上前便说道,“二太太三太太有急事寻您,三爷还请快回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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