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柳定康莫名,见嬷嬷不答,又听是急事,还以为妻子出了什么事,急忙往屋里跑去。还在门口又见四弟病怏怏蹲在那,更是血冲头顶,猛地推开门,“喜喜!”
本在懊恼忧心的殷氏可被这喊声吓了一跳,见了他便恼,“这样大声作甚!”
见她还能气势汹汹骂自己,柳定康倒安心了,“你让下人守着我作甚才对。”他这才见着李墨荷,问了安,更觉奇怪。
殷氏气冲冲道,“我问你,你是不是给了个钱袋给四弟?”
柳定康腿一软,强撑道,“哪有。”
柳定泽时刻留意屋内对话,听见这话探头朗声,“有的,三哥你给了。”
“……”柳定康暗暗叫苦,再看妻子,已是一脸凶相,似要吞了他,他的腿更软了……
殷氏已被他气得发抖,“我且不问你为何拿钱袋堵四弟的口,如今只想知道一事,你昨儿是不是同四弟出去了,又给了他这个钱袋?”说罢,将手中那青色荷包拿了出来,让他认个仔细。
柳定康此时哪敢再说谎,轻轻点头,弱声,“是……”
“当时马车是在哪里停的?”
“元朗道那儿……”
殷氏脸色一变,她可是知道那狐狸精就住在那一片地方,终于是被气得落泪,“你是跑去找那狐狸精了……”
柳定康就知道她会哭,他是宁可见她模样强势,也不要哭得这样可怜,“喜喜啊,你别气……她这两日肚子不舒服,动了胎气,为夫总不好不去看一眼。”
殷氏将泪止住,不想在二房人面前这样丢脸,夫妻间的事,就得关了门说。更何况她无瑕理会柳定康,同李墨荷说道,“派去找的下人还未回来,怕方先生真气不过躲起来了。她若有什么事,我这心怕是一辈子都不舒服了。”
柳定康不知怎的扯出方青来,下意识问道,“方先生怎么了?”
殷氏忍不住瞪他一眼,“都是你造的孽!”
柳定康大叫冤枉,“为夫又做错何事了。”
殷氏不想和他解释,外头又有下人驻足门口,瞧瞧门。柳定泽认得他,就是守在方家的人,忙问道,“是女先生有消息了吗?”
屋里的人也听见了,纷纷走出来问话。下人抹了抹额上的汗,在腊月天跑得满身热意,也不容易,“方先生回到家中了。”
众人齐齐松了一大口气。下人又小心说道,“只是……方先生家里进了贼,好像全部值钱的都被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