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定义笑道,“不过是蝼蚁隔三差五的把戏,不敢真来攻。”
柳定康心中感慨,当年他们大殷连年大旱,国库空虚,北边蛮族趁机进攻,不过半月连丢七座城池。圣上震怒,可朝廷动荡刚平定,无将可用。二哥毛遂自荐,虽有父亲威名,但仍被许多人嗤之以鼻加以嘲讽。
所幸,哥哥一举反击,势如破竹,不但收复城池,甚至占其五座。最后蛮族以重金赎回,不但使得大殷挽回颜面,更充实了国库。圣上大喜,当即封其为北定侯。
年纪轻轻就封了侯爷,这份殊荣,实在难得。
他于这哥哥是敬佩的,并无嫉妒,只有骄傲。这是他们柳家的子弟,足以光宗耀祖。
快到自己院中,柳定康才回过神。冷冷夜风吹来,将他吹回现实中。果真,兄长同他告辞,丢下他回房去了。只是偏身,就见妻子又往自己脸上盯来,又盯得他腿软。
回到房中,殷氏伺候他换下衣服,放在鼻下闻了闻,冷冷扫了他一眼,“你倒好,早早回来却先去找女人快活。不想见我就罢了,连两个孩子你也不记挂,比不得温柔乡的女人。”
柳定康忙将她抱住,笑道,“怎会不挂念,只是半路碰见旧同僚,一时没忍住。”
得丈夫这一抱,殷氏眼眸一红,往他身上倒,颇觉委屈,“你也是辛苦了,一人在外两年,当初我要随你去,你放心不下孩子,也舍不得我受累,非要我留在京城撑着三房。你却不知,妾身有多担心您。”
一番话说得柳定康心里也不是滋味,将她抱得更紧,“委屈你了。”
殷氏自个倒是笑了笑,“可如今您回来了,这就好。”
夫妻俩说说笑笑,已准备洗洗就寝。殷氏亲自拿了脸巾浸湿,拧干递给他,想起事来,说道,“你六年前做过的事,可会记得?”
柳定康失声笑道,“为夫记性素来差,你就算问我昨日吃过什么,我也不记得了。”
殷氏撇撇嘴,“有个女人领着孩子来说要认爹。”
“啪嗒。”
脸巾从柳定康手中掉落,拍在地上,愕然,“你、你说什么?”
殷氏拧眉看他,“我说……有个女人带着孩子来认爹啊。”
柳定康双目圆瞪,脱口道,“我让她别来,她也答应了,怎么……”见妻子原本已温和的视线突然瞪似铜铃,才惊觉失言,捂嘴不说,却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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