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文里唱的真真的,但凡男子都是薄情负幸之人,她咬咬牙,“即是他这么不在意的,那就应承寿王爷罢了。”
覃时笑笑,“掌印是这个意思。您身边的荷花姑娘,从前是在寿王妃跟前儿伺候的大丫头,同寿王眉来眼去许久了,这事儿掌印探的清楚,寿王爷若是真来您这里歇息,您睡前给王爷喝点小酒,人醉了,您想掉个包多简单的事儿?回头叫荷花爬上床,她顶乐意的。”
允淑一拍脑袋,看看她这脑瓜子哟,尽误会他了。
荷花同寿王爷暧昧的不行,这事儿能成,指定她一说,荷花得开心的不得了。
秦艽酉时下值,特地背着小药箱来府上给奈奈诊脉。
允淑摆上一桌子自己种的瓜果梨桃黄瓜西红柿招呼她。
秦艽给奈奈开了些食疗的方子,让她先养养胃,扯了允淑到外间说话。
“我听说,你忽然就嫁进寿王府急的不得了,每次下值都来寿王府递拜贴,帖子递进来回回是石沉大海,可叫我担忧好一阵子。”
允淑一时间感慨良多,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瘪瘪嘴,岔道:“奈奈这样不吃东西,我瞧着人才两天消瘦地不成样子了,都不知道怎么宽慰她才好。”
秦艽想了想,仰唇笑,“她这是心病,心病得须心药医,叫她吃斋念佛罢,过阵子心结打开就好了。”
她置身诸多烦事中,是脑子坏了顾虑不过来,这样简单的事儿,还得旁人来提点。
“好些年了,”她兀自摇头,“如今你医术精进,比咱们刚认识那会儿更炉火纯青,看看我,困在这样一方天地里,日日磋磨,就只能种种这些庄稼菜蔬打发日子,活脱脱田园老妪做派。”
秦艽瞧她,“人是高了,比六年前熨贴,就是太瘦了,女人还是珠圆玉润的好看,太瘦了麻杆似的。”她磕着瓜子同允淑嘀咕,“你不知道,你那姐姐自从跟老师回府上,也是被处处瞧不上,我之前对她还挺有抱怨,后来看她在沈府吃了不少苦,觉得也是可怜。”
允淑呐呐,“姐姐在沈府过的不好么?”
秦艽唔了声, “老师待她是真好的,只是沈家二老看不惯你姐姐,说她来历不明,几次三番作幺蛾子想赶她出去。不过到底老师心里装的都是善姐儿,旁人说什么也不好使罢。”
她觉得没能让李允善过的顺心顺意,实在是她做妹妹的失责,看吧,整个沈府都为难她。
她叹息,“你明儿给我带一包避嗣汤来,我有用处。”
秦艽摸个桃儿咬一口,鲜嫩多汁,忍不住夸赞着,“这个好吃,我走的时候带上些,回去拿给家里弟妹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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