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那一刻,她居然莫名的嫉妒,嫉妒齐云楚离了她才不过月余的功夫,便可以对这旁人露出这样的笑来。
哪怕是她先不要的他,她也见不得!
原来有病的不止齐云楚一个,她也有病。
她在那儿看了片刻,收回视线转身就要走,谁知花蔷这时转过脸来瞧见了她。
花蔷立刻起身走过来向她行了一礼,“公子。”
秦姒神色淡然的冲她颔首,“真巧。”
花蔷余光瞥了一眼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好似在向外眺望齐云楚,道:“公子若是不介意,一起坐一会儿。”
秦姒正要推说有事,谁知一旁始终未发一言的云溪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冲花蔷笑笑,“好啊。”
他说着便拉着秦姒径直走到了那张桌子,坐到了齐云楚的对面。
谢毓瞪了一眼花蔷,随后不情不愿的起身向秦姒行了一礼。
齐云楚这时收回目光,冷到极致的眼神扫了一眼二人交握的手上,喉结不断滑动,却一言未发。
四个人坐在那儿一时之间谁也不说话。
秦姒想要挣脱云溪的手,可一向在她面前温文尔雅的云溪却死死攥住不肯松手,与花蔷寒暄起来。
秦姒的目光迅速扫了一眼始终未看她一眼的齐云楚,神色淡淡的吃了几口茶,看了一眼窗外暮色四合的天,看向花蔷:“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你待儿来宫里一趟。”
“是。”
花蔷连忙起身要送她,秦姒制止了她,拉着云溪一起出了酒楼。
她才转过身下楼,方才还好好的齐云楚一张脸阴沉的似要滴出水来,手中的杯子便被捏成了碎片,杯子里的茶沾着血珠子顺着他洁白似玉的手滴在了衣裳上。他却浑然未觉,哑着嗓音道:“我先回府了。”
“阿楚——”谢毓大惊失色,“你还好吧?”
“很好。”他丢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待他走后,谢毓看了一眼花蔷,皱眉,“阿楚差点死在她手里,你为何方才还要叫她?”
花蔷不急不缓的替自己添了一杯茶,“陛下若是真心想要杀一人,你觉得那人还要命在?”
谢毓轻哼,“就没真的想他死,那么深的伤口,足足叫他在床上修养了一个月。我方才好不容易逗他笑一笑,你偏要把她叫来。你瞧瞧她是什么人,不要阿楚便也罢了,居然还公然牵着旁的男人坐在他对面。我瞧着都替阿楚难受,哪有她这么欺负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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