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右边的那个公子举手投足间浑身散发着一副“生人勿进”的冷淡气质,谁也不敢与他调笑,只敢偷偷瞧上一眼,然后捂着自己一颗扑通乱跳的有些自惭形秽的心肝感叹一句:也不知这世上有谁能够配得上这样美貌的贵公子。
就连一旁抚琴的如烟也瞧着有些痴了,反倒是忘记自己的本分,琴音一时停下来,直到一阵敲门声才将她停在那美貌贵公子鼻梁上那颗勾魂的痣上的一缕幽魂儿给拉回来。
屋子里的侍女以为是送酒菜的小厮,连忙上前开门,谁知一拉开门,就瞧见一个身披火狐大氅,生得姿容出众的贵公子出现在门口。
也不知是不是他刚从外面进来,身上的雪融进了暖意,浑身上下冒着腾腾白气儿,瞧着怪叫人心疼的。
那侍女楞了一下,忙向来人行了一礼,“秦公子好。”
她说着,让出了路,瞧了一眼自家姑娘。
如烟瞧见来人也是微微一怔连忙迎了上去向行了一礼,声音娇柔,“奴家见过秦公子。”
秦姒伸手抬了她一把,扫了一圈在场的人,眼神越过她的头顶黏在她身后那个生得最是好看,却始终饮酒一言不发的人身上。
这时一晚上都不怎么说过话的美貌公子似是听见了声音,突然抬起头来。
如烟瞧了他一晚上也未见他抬过头,此刻瞧着他细长多情的眼里闪着波光潋滟的光,一时瞧痴了眼。
眼前的美貌公子不是齐云楚还能是谁。
他一向酒量浅,只要一饮酒,白皙的面皮就似染了春情一般透着绯色,眼角洇红,眼里似随时随地能够淌出泪来。
他大抵是没想过秦姒居然来找自己,染了醉意有些迷离的眼里闪过一丝喜色,随即想到了什么,神色黯淡又坐了回去,端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秦姒这时冷冷瞥了一眼眼睛都要长在他身上的如烟,径直走过去紧紧挨着齐云楚坐下。
如烟连忙收回视线,瞧着他们显然是认识的,忙叫侍女添了新的碗筷酒杯。
秦姒的目光这时终于瞧见了齐云楚旁边的人,打量了他片刻,笑道:“难怪他出来喝花酒,原本是谢公子来了。”
原本旁边坐着的不是旁人,正是今日才到燕京城的谢毓。
谢毓也没想过这么晚了会见到她 。他显然是已经知道了秦姒的身份,意味深长的望了她一眼,起身向她作了一辑。
秦姒冲谢毓微微颔首,伸手悄悄去握齐云楚放在腿上的手,面上却不动声色接过如烟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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