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进来可好?”
她说话间加重手上的力道,捏得头脑昏昏沉沉的齐云楚吃痛,眼里染上了一丝愠色,恨恨瞪了她一眼。
秦姒瞧着他那一眼里不知藏了多少复杂的情绪,将他的手牢牢握在手里,揉搓着他的掌心,似要将自己的怒意揉进他心里去。
齐云楚想要挣脱,却被她牢牢捉住。
他抬眸瞧了一眼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秦姒,微微眯起了眼睛。
秦姒恍若未觉,弯起嘴角,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笑得一脸无辜,““我在家中等了哥哥一晚上,不曾想哥哥却在这里饮酒。哥哥有这样好的去处,竟也不叫我一声,我实在伤心得很。”
齐云楚瞧着她的那两颗又尖又利的小白牙,被她要咬过的拇指又开始隐隐作痛。
如烟一脸诧异,“这位是秦公子的兄长?”
秦姒的手这时从齐云楚的手背滑到他两腿之间,摩挲着齐云楚腿上的筋骨皮肉,笑意越发的深,“我与他虽不是亲手足,可情意匪浅,哥哥说是与不是?”
如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瞧着生得貌美的齐公子眼角洇红得越发厉害,竟然连带着耳尖都红的滴出血来,一副羞愤无措的模样。
她心里虽觉得奇怪,却也知道客人们是来寻欢作乐的,不该多话便不要多话。
只是齐公子瞧着可怜得很,好似被秦公子拿捏在手心一般。
他似想要站起,谁知秦公子突然横了他一眼,“这刚刚饮得不是挺高兴的吗?怎么,我一来哥哥就要走?”
齐公子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又坐了回去。
秦姒并不理会旁人的想法,满意的瞧了一眼齐云楚,将视线投向谢毓。
她面上分明在笑,可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你大老远来,就是为了请他喝花酒?”
谢毓瞧着她税利的眼神吓得赶紧呷了一口酒给自己压压惊。眼前明明还是从前小七的那张脸,可周身的气度却已经截然不同,看得他背后起了丝丝凉意。
他想起民间传闻和宁长公主风流多情,面首无数,如今再瞧瞧对待感情一向一根筋的齐云楚被她拿捏成这个模样,果然传言非虚。
谢毓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在云都时自己不该推波助澜,将一只在情/事上单纯无辜的羔羊给亲手送到披着羊皮的狼崽子口中,造成如今这番境地。
可狼崽子仍在咄咄逼人,扫了一眼如烟,“这样饮酒多没意思,劳烦如烟姑娘去将多请几位姐姐过来,喝花酒自然要人多才有意思,谢公子说是不是?”
谢毓“呵呵”干笑两声,一脸同情的瞧了一眼俨然已经有了七八分醉酒的齐云楚。
如烟瞧着屋里气氛不太对,连忙起身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