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章理解容辞的慈母之心,因为自己也是同样的心情,但这次北上势在必行,不是他们当父母的一点担忧就可以阻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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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辞并非无理取闹的人,谢怀章的决定是从国事的角度出发,这种军政之事关系重大,她就算是亲生母亲也不能因私心而乱公理。
谢怀章带了圆圆回去之后,容辞尽力让自己放下那种无谓的忧心,可也不知道怎么了,竟怎么也平复不下来,一天到晚心脏怦怦乱跳,心悸的厉害,有时半夜三更也能被噩梦惊醒,还会出一身冷汗,细想起来却又记不清梦里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出于做母亲的直觉,隐约觉得这梦与圆圆有关,还不是什么好梦。
她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关心则乱,实际上什么都不会发生,可是效果却不大,那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却如跗骨之蛆牢牢长在她心里,更加不能放心。
如此过了几天,几个丫鬟都看出了她的心神不宁,连举荷都开始跟锁朱私下担忧的议论起来。
姑娘这些日子是怎么了?昨晚上我守夜,她竟惊醒了数次,白天也坐立不安的
锁朱正在打络子,闻言皱眉道:快别提了,我那天趁她睡着摸了摸脉,时快时慢,时急时缓,李嬷嬷也熬了不少安神汤,也没半分用处
按理说她也不该有什么愁事啊。锁朱纳闷:咱们圆哥儿都被封
嘘!举荷连忙提醒道:你忘了李嬷嬷是怎么叮嘱的了么?咱们心里知道就行了,可别说出口了。
举荷虽是后来的,但她自小被郭氏调理,作为丫鬟来说资质很高,自从被容辞收服,就渐渐的显出她比青、朱二人更加有经验的地方,后来到这院子,也被告知了谢怀章和圆圆的关系,震惊过后又惊又喜,心里反倒更加踏实,从此一心一意为容辞打算,再无半点二心。
她也自有她的好处,比锁朱稳重,又比敛青果断,也渐渐被容辞倚重。
锁朱吐了吐舌头,刚要说什么,从窗户外看到温平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正站在院中顺气。
温平不是在落月山的宅子里看家吗?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锁朱放下手里的活计,跟举荷示意稍后再聊,就急忙出了耳房。
温叔,您怎么过来了?
快带我去见姑娘,有急事!
找我?容辞凝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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