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辞提起这个心里有些不自在,但谢睦却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
圆圆有些困了,在谢睦怀里打了个小呵欠,他不知所措:这就要睡了吗?该怎么办?
容辞道:把孩子给我吧,让他进去睡去,抱了这么长时间胳膊不累吗?
谢睦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还想继续抱着,但也明白孩子休息最重要,就把圆圆送还到了容辞怀里。
容辞亲自将孩子哄睡了,送到卧室里安顿好了才出来。
谢睦待她出来后便提出告辞:你带着圆圆好好休息吧,我明天一早走,也不能过来道别了。
容辞十分纳闷,问道:你家在京城里,当初为何在此处置办园子?公务繁忙,还要来回奔波,不是很辛苦吗?
是当初谷大夫提的,谢睦怕吵醒圆圆,低声解释道:我当初身体出了些问题,积劳成疾又寒气侵体,遇冷便周身疼痛,他就提议到冬天每个月抽出几天来泡温泉,放下公务休养生息,自可缓解病痛,我爱清静,并未去仰溪山,反选了这里。
容辞仍是不解: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呀,京城都已经回暖了,你又是忙的脚不沾地的样子,若想休息暂停公务便是,何苦受这奔波之苦?
谢睦被她噎了一下,好半天才道:我不过是躲躲清静罢了,怎么?刚刚还怪我不来探望,现在又嫌烦了么?
容辞哭笑不得:你明知我是好意,怎么反倒故意曲解了起来,我记得当初咱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可是十分君子,沉默寡言话也没有几句,怎么现在也学会开玩笑堵人了?
谢睦微微有些愣神,片刻后道:这是熟悉了的缘故,我也没有你说的那般沉闷
等到他回了自己的宅子,先默不作声的坐了许久,下人们轻手轻脚的做自己的事,谁也不敢闹出动静来打扰他。
等赵继达过来与他续茶时,谢睦才略带疑惑的问道:你来说,我最近有什么变化吗?
赵继达被这没头没尾的话问蒙了:变化?心情比之前好一点了?
我的话变多了吗?
赵继达为难道:没有吧?
除了总是提起温夫人的时候,您还是一如既往地的寡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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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睦回去了之后,容辞进卧房去看儿子,见他嘟着粉红的小嘴巴睡的正香,胸脯一起一伏十分匀称,便低头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
李嬷嬷小声道:圆哥儿当真要用那个名字?
当然,既定下了就不改了,温元容辞念叨了几遍:这名字也很合我的心意怎么,嬷嬷不喜欢么?
也不是算了,姑娘觉得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