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婶等人虽不知她要做何,但还是麻利的让个半大的小子悄悄出去瞧了起来。
须臾,小探子回报说街上家家户户都紧闭着房门,但外头四处有火光,瞧着离他们这里还有不少距离,如今外头闹哄哄的,时不时有人走过,那些人他还是知道的,同宁家都有些关系,是以前跟着他们家少爷的一群纨绔子弟。
得了这个消息,月桥稍稍安了心:招张护卫过来。
宁家侍卫被抽走了一些,但这个侍卫头子还在,不大一会就站在了月桥面前,抬着头道:不知少夫人寻在下有何要事?
屋里都是心腹,月桥也没避着,道:张护卫,本夫人想让你即刻为我打听一个人。
夫人请说。
翰林院编修,温家二房嫡次女的夫婿,月淮。
这护卫头子顿时迟疑起来。
月桥看着他:怎么?有问题?
张护卫想了想,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情绪,不过一瞬,他就应了下来:少夫人放心,在下这便去。
等人一走,伺候的几个心腹顿时犹犹豫豫起来,面带迟疑的看着她。月桥也没解释,把一团小被子放在榻上,露出宁树儿白白嫩嫩的脸蛋,还轻轻的蹙着小鼻头,睫毛一眨一眨的,看模样似是快苏醒了一般。
外头街上的声音慢慢大了起来,还能听见有厮杀喊叫的声音,月桥似乎都能想象那竭力的模样,还有外头小丫头们止不住的抽泣声儿。
张护卫正是在这时迈着大步进来的,看模样还是从外头匆匆赶回来,一进门,他便主动说了起来:回少夫人话,在下已探听到消息,月编修目前正在月府里头。
月淮家这两年也是发生了不少事的,他一直得温阁老看重,当成自家小辈培养,但温芩因为跟淮婶等人不睦,时常闹得府上鸡飞狗跳的,月淮的父亲和兄弟姐妹住不惯,早早就归了老家去,倒是淮婶儿,因为怕温芩那性子欺负她儿子,说甚也不愿跟着回老家便留了下来,跟温芩整日闹腾的满大街都知道。
说实话,到底是舍不得这荣华富贵还是真的担心儿子受欺负,明眼人都知道。
备马!
月桥说了一声,又郑重的同几位心腹说道:阮婶、庞婶,树儿就交给你们照看着,我去去就回。
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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