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衡两个面面相觑,突然他大步走了出去,开了门劈头就问:那些士兵是五城的还是城外驻守的?
宁全儿面色惶恐,眼里还带着惊:是五城的。
五城的,宁衡肯定道:看来是温家忍不住要动手了!祖父他们可得了消息?
阁老和几位老爷处已让人通知了!宁全儿刚说完,宁衡就大步回了屋,在月桥面前,他突然哑了声音。
反倒是月桥先开了口:你快去吧,好好保护自己。
宁衡重重点了头,定定的瞧了她几眼,而后大步出了门。
月桥一直瞧着,直到他修长的身姿消失在门外,衣摆翻飞,没有回头,但步伐坚定,是那样一往无前,宛如一张撑开的伞,让她还有些慌乱的心一下就静了下来。
须臾,院子里伺候的下人都过来了,那时,月桥已穿戴好衣衫,头发随意挽着,还替熟睡的宁树儿穿好了衣服,把人裹在小被子里。
少夫人绿芽侯在她身边,等着她发话,一旁还有阮婶、庞婶和秦嬷嬷等。
月桥不疾不徐的吩咐起来:绿芽,你亲自赶去月家一趟,让爹娘做好准备,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是。绿芽点点头,提着裙摆就出了门。
随后,月桥把宁树儿抱在怀里,带着一干人去了老夫人的明德堂里,路上,碰到不少丫头下人急急慌慌的,没个主心骨一般,等到了堂里,莫说几位当家夫人,就是几位少夫人,各房公子小姐们都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当主人家的都是如此,莫怪下头的人也是这般了。
倒是老夫人还稳得住,还训斥了两句:慌什么,乱什么,这天还没塌下来,一个个的这幅丧着脸做何?这自古以来,登上帝位时哪次不是这般,既想跟着享福,哪有受不得风吹雨打的?
夫人们被训斥了倒是收敛了两分,只还是止不住的担忧。
庄氏忍不住抱怨:我家老爷就是个文人,这会子他跟着去能做什么?这万一有个什么的,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本就越发心浮气躁之时,再被她这一火上浇油,几位当家夫人都抱怨开了,你说你当家的去了,我这一房连老子带儿子都去呢,谁又说什么了,文人不去,那文人还享福不享福了?
这吵吵嚷嚷的,公子小姐们只在一旁神色麻木,或在一边沉思着什么,月桥冷眼看了会,随后就带着人出了院子。
少夫人,你这是阮婶问了句。
我瞧婶婶们精神头好得很,就不跟着凑热闹了,还是回咱们院子吧,告诉下头的,若有事自来莺歌院通报。顿了顿,她又道:让机灵的小子从院子后门出去瞧瞧去,现在外头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