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衡顿时笑得得意起来,还不忘给自己邀起了功:我就知道你会这般说,这青豆是我让他们加上去的,外族那边极少吃这些味儿淡的菜,都是大肉大酒,不过我想着你爱吃,就让他们试试罢了。
月桥没夸他,又埋头吃了起来,等吃完了青豆,她突然说了起来:既然今儿是吃这新鲜玩意儿,不如给各房都送些去吧。
宁衡高兴她还时刻惦记着宁家人,自然不无不同意,把这事儿吩咐了下去,又把桌上一个透明玻璃里装的乳白色的汁液倒了出来,端起一杯放在月桥身侧。
这是何?月桥看着那汁液,鼻头闻着几点清香和花香之气,颇有些惊讶。
这回宁衡没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他笑得意犹未尽的催促起她:你快些尝尝就知道了,这玩意儿据说对女子很有用,有驻颜的用途。
这般神乎?月桥失笑,端着杯子浅浅的观望了下,目之所见里有绸绸的米粥一般在缓缓流动,里头还带着香气,让她不由自主的递到了嘴边浅浅的尝了一下。
是酒。
她可是喝过酒的,小时候顽皮还曾把月当家的酒偷偷的拿出来喝过,只是那酒太辣,还没到喉咙就被她悉数给吐了出来,事后还小醉了一会儿,月桥一直以为,酒都是如同她当年喝过的那般,辛、辣,烧心裂肺的才是。
好喝吧?宁衡见她已经猜出来了,也不卖关子了,道:这是桂花米酒,专给女子准备的,这酒不醉人,味道很甜,里头还有花的香和米的清气,每日喝上一小口,保管娇颜如花。
跟念词儿似的,月桥咯咯直笑,嗔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弄出来的酒酿呢,比人外头酒楼的小二还尽力。
她笑得明媚,宁衡不知不觉就看迷了眼,呆呆的望着她回不过神儿。
难得的晴朗天儿,莺歌院里处处欢声笑语,那地上还有一层薄薄的雪,屋顶上还有浅浅的一层,但这园子里却是烟雾袅袅,下人们得了赏,也围坐在一块儿吃起了这烤食,有出众的还跳起了舞,一阵儿风吹过,雪花被吹得飞舞在空中到处都是,各种声儿聚在一块儿,热闹非凡。
月桥含笑看着,腰肢被宁衡给揽着,她难得的放松了下来,背靠着人,手中执着一杯桂花米酒慢慢的喝着,都说酒不迷人人自醉,看着,笑着,她便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恍惚起来,人影开始堆叠起来,让她有些瞧不真切,脑子里也一下空白了起来,直到手一滑,酒杯一下掷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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