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只听那位年轻的语重心长的说道:娘,咱们有的是银子怕啥,再说淮哥儿如今可是举人老爷,喝点茶还问东问西的多丢他的脸啊?
月淮是淮婶的命根子和靠山,只要有丁点对他不利的话,那就着急上火,火急火燎的,抽了口冷气,小心翼翼的问着:那,那我不问?
黄姑娘点点头,眼眸微垂,把眼里的不耐给遮掩住。
要不是这老婆子是月淮的生母,对这种乡下来的妇人她哪里看得上眼,尤其这个,又贪婪又没点脑子,满身的小家子气,不知丢了她多少脸。
不大一会,小二就把泡好的茶送了上来,一一把茶水给人上了:客观小心,这茶汤还热着呢,且你们闻闻,这茶可是香?
这流云山的极品黄尖,水一冲就满室的茶香袅袅,味道十分清冽,堪比那冬雪中的梅花一般,自有一股沁脾传来,让人喝一口便整体都觉通畅无比。
引得淮婶砸巴了下嘴,到底顾着先前黄姑娘的话不敢再乱开口,而黄姑娘眉眼蓦然放大,鼻头动了动,却端着身子,不咸不淡的道了句:还行吧。
还行吧?
小二暗地里翻个白眼,撇了撇嘴。
客观你们慢用,有事儿叫我一声便是。
刚转身,黄姑娘便叫住了他:等等小二,跟你打听个事儿?
这会正无事,小二便转了回来,笑眯眯的拍着胸脯说道:客观只管问,在这金陵城里头,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黄姑娘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故作不经意的问:方才那骑马而过的一群人是谁啊,这金陵府天子脚下,皇城里头,怎还有人敢公然骑马在街上横冲直撞的,万一这伤了人可咋办?
他们的马车刚进来时,正巧遇着这一行人骑着马出去,马匹疾驰而过,扬起地上一层灰,她那会刚掀开帘子,转瞬就被扬起的灰给糊了一脸,丫头给她擦了好一会还是让她难受得紧,在马车里已经咒骂了好一会了,只于事无补,最后才下了车。
不过黄姑娘想起那打前头的那位神采飞扬,俊美英朗的公子时,却是忍不住心头一跳。
他们啊!小二的声音顿时把她给拉了回来,只听小二弯了弯腰,压低了声儿:客观若是碰到他们,那便远着点就不碍事了。
黄姑娘疑惑,正要问,淮婶便先她一步问了出来:为啥啊?
为啥?
小二怪笑了两声:因为那群人是咱们金陵城里有名的公子哥儿,家里个个都是当大官的,你们说为啥?
淮婶顿时便撇了撇嘴。
当大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