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公子最近拿捏人很厉害,连宁衡的七寸也给拿住了。
当下,宁衡要拒绝的话便成了:什么新鲜玩意?
马明明一见有戏,在心里道了声果然,便嘿嘿两声细数了起来:哟,那可多,什么梅、橘、野果儿、菌子、野味儿的,正肥着呢?
宁衡越听眉头越发蹙着,等人说完,白了马明明一眼,不耐烦:就这?
就这些时新的他家里不知多少,用得着特意去城外庄子上拿吗?这不都一样?
宁衡一把挥开马明明,正要转身走,又被马明明给拦了下来,赶在他要发火前,马明明一脸的叹息:宁兄,不是当兄弟的说你,往日里你在女人堆里笑傲江湖那多亏了咱们手头有银子,这叫投其所好,咱们比不得你,那些姑娘们自然更心悦于你,但是嫂子跟那些能是一样?
她自然是宁衡顿住了嘴,脸上的得意消失无踪。
嘿嘿,马明明赶忙补救:说错了说错了,宁兄自然是不同凡响的至于嫂子哪儿吗,嫂子哪儿宁兄你想想,她既然不是那些眼皮子浅的,那定然是心里头主意定得很,你要投她所好自然要与众不同不是?
随着他的话,宁衡也逐渐陷入沉思。
据他观测,他媳妇性子淡,就是有些爱记仇,对旁的珍贵物件也不大在意的模样,平日里也多是在莺歌院里同秦姑学些别的,但但她对吃食似乎挺有兴趣的。
这一想,宁衡顿时点了点头。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马明明一巴掌拍在了他肩上,抖了抖身子:所以,若是宁兄你拿着那些新鲜玩意捧回去,说是你亲手摘的,那嫂子定然能明白你的一片苦心!
宁衡不得不说自己心动了,只还记着马明明先前那话,不咸不淡的反问了句:什么苦心啊?
这倒是把马公子给难住了,支支吾吾了好一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宁衡却朝他摆摆手:走吧,别磨磨蹭蹭的了,平日里不好生读书,如今知道什么都不懂了吧?
话落,翻身上了下面人牵来的马,驾了两声便当先朝着城外而去。
被留下的马明明蓦然回神,一把拍头上。
嘿,这说起我来了,自个儿不也没读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