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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

白绩被抱去浴室,热水开得很缓,房间里雾气弥散,他觉得自己的皮肉现在就是一张脆弱的白纸,水滴上去能穿透。

他站着没力气,一边抓着挂钩假装自己是体操健将,一边漫无目的地畅想浴缸的必要性。

齐项帮他清洗,越洗味越不对。

“你想干嘛?”白绩又累又晕,被人怼在墙上,身体浮空,火热的背靠住冰凉的瓷砖,冻得他有点生气地强调,“我生日。”

“生日快乐。”齐项因为忙所以回答地很敷衍,“别滑下去。”

齿缝中倾泻出模糊的声音,白绩死死抱住齐项,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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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或许快暗了。

白绩从被子里挣扎出来,全身的骨头都被打断重接了一样,哪儿哪儿不对劲,亟需去医院复健一下,尤其是某处,胀得有点疼。

他艰难抬手揉了揉眼睛,光钻入眼缝,入目便是手腕处的一抹红紫。

白绩:“……”他掀开被子瞧,没一处好皮。

战况惨烈到一度让他怀疑昨天自己是不是被家/暴了?或者做完齐项又揍了他一顿。第一次做不至于做得像没下次了一样。

白绩想,如果是他,他一定不会像齐项这样没有节制。

他每次问齐项什么时候结束,齐项都说快了,最后跟他说,天快亮了,那个时候白绩已经半晕,哼哼唧唧地骂人,说不出完整的话。

白绩准备起身,操劳一夜,此时他又饿又累,然而他腰刚用力,人没坐起来,倒是在床上滚了一圈,差点掉下床,心有余悸。

“起来了?”齐项出现在门口,脸上洋溢出抱孙子的笑容,明媚到刺眼,他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白绩抱起来,“饿不饿呀?”

他心情很好,说话像哄小孩。

“……”白绩臭脸,“你这不是废话吗?”

破锣嗓子,声带上裹了层麻布一样的嘶哑,可是白绩记得自己昨天没怎么喊,因为这个齐项还故意刺激他,就为了让他松开咬人的嘴,发出点动静。

他说话,齐项就笑,又心疼又满足地亲了亲他的鼻尖。

“我给你叫了粥,要喂吗?”

“别…我自己吃。”

齐项一碰自己,白绩就肌肉记忆性地收缩痉挛了一下,面前的人神色和煦,跟做完要把人拆吃如附的样子相差甚远,披着人皮的狼。

白绩能感受出来,经过昨晚一役,齐项没羞没臊地更上一层楼。

床单没有被换过,好几处斑斑点点,白绩不太能忍受,但还好他被里里外外清洗过一遍,就算难受倒也只是肌肉的不适,倒不会黏糊糊、汗津津地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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