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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碎碎念的跟和尚念经一样,一面把人说的清心寡欲,字眼里到处是撩拨撺火。

白绩被人用指甲刮了刮,心脏像是被羽毛挠了,又痒又难受,跟着耸动起来,眼尾红地厉害,如同用朱砂打了层雾。

他说话瓮声瓮气,因为憋了好多声音,憋得喉咙干,像是哭过。

“那你能吗!”还是有点不服气,“强词夺理。”

“我能,我还能边耕地边给你背出师表,你想听吗?”齐项微笑,毛遂自荐,“背的肯定比诸葛亮念的好听,苍总说我能去当播音主持。”

他说完,白绩手肘一软,整个人倒在齐项身上,眼泪终于滴落他唇边,舔了下没味道。

白绩有气无力骂他,“你有病啊。”

呼吸声钝重,踩在齐项耳鼓,他刚干完活,手有点脏,很抱歉地擦在了白绩背上,顺道在他的向日葵花蕊上画了个有情趣的爱心。

白绩知道他的小动作,想到背后乱七八糟的样子,顿时背部灼热,好像一朵花在背后绽开,背都不是自己的背,哪儿还有心思追究齐项。

齐项可惜地搂住他,“怎么办,寿星没力气了,长夜漫漫——”

白绩堵住他长篇的废话,就知道他做这些的目的是说服自己,让自己心甘情愿,最好还得是自己求着他来。

“你行你上。”……

卧室里的钟表与夜幕争长短。

“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

齐项俯身在白绩耳边背诵,声音性感染上了无数的欲/望,像是对君主的亵渎,他每说一段尾音要重许多,连嗓子也在卖力。

白绩把头埋在枕头上,枕巾上有一片水渍,他开始是咬住唇,因为咬的用力,有点疼,只能改咬枕头

。在做这种事的时候,耳边是先贤表忠的名篇,羞耻一度占领白绩的大脑,他脑袋又涨又麻。

齐项现在磨他,不轻不重的,让人如同站在云端,踏一步会坠落的危险,白绩能忍疼,就不能忍受这种酷刑般的折磨。

“你他妈..........快点背......背完就闭嘴!”白绩声不成调,说话磕磕绊绊。

齐项轻笑着直起上半身,“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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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绩的背部的纹身墨色浓重,好几年不见褪色,当时刘瑜问要不要把花纹向日葵的黄色,这样更好看更清爽,白绩否决了。

现在向日葵变成了红梅。

一枝冬雪里的绽开的红梅,生长在山峦之上,人如宣纸,供他人恣意着墨。

……

“什么时候结束?”

“快了快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