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不是很多?”季北升挠挠头,“周五课少,还有信息课呢。”
“这周五是运动会。”陈竞推推眼镜。
季北升惊掉下巴,“啊?这么卷?”
“大惊小怪,别给我同桌增加心理负担。”齐项啧了一声,“运动会还是要参加的,报名表呢,给我俩先看看。”
“这。”陈竞从兜里掏出叠成四方的小纸条,“热乎的。”
“啧,同桌你怎么这么不讲究呢?”季北升撇嘴,“帮我勾个实心球,就只勾一个!”
按规定,每个人都要报一个项目,不然就要做周六教师运动会的志愿者。
“那我还是跳远和接力。”齐项说,“三千不跑了,省下的时间跟我同桌学习。”
季北升牙酸,“哥,你能不要三句不离你同桌吗?”
齐项摸摸鼻尖,自己也没这个感觉,反问,“我说的很多?”
季北升跟陈竞,连沙子涯也转过头来,径直望着齐项,重重点头,“不是很多,你听说过祥林嫂吗!”
齐项:“……”
白绩刚才披着外套,趴在桌上午休,像个小山包,此时起身,外套顺着脊背的弧度滑落到椅子上,露出一臂的墨色,他抬头时睡意消散,转而眼尾压出意思凌厉。
“再说下去,全天下都知道你要给我补习了。”白绩说。
趴着时浑身绷着,他左臂压着右臂用力一别,大臂的肌肉被挤压地微微鼓起,小丑咧着裂口对着齐项嘻嘻笑,齐项抬手戳了戳,被白绩一巴掌拍开。
“我报一百米和接力。”白绩说,而后敛眸扫了眼齐项手里的学习计划,呼吸都乱了,“你…我想转学。”
“我不信,你说的是气话。”齐项摇头。
“我生气都不说话,只动手。”白绩跟他贫嘴,睡了会儿口渴便推推齐项,“喝水。”
齐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下意识起身跟着白绩往饮水机那儿走。
“你跟着我干嘛?”白绩余光瞭了他一眼。
“……”齐项眨眨眼,对啊…他跟着干嘛?
还好他反应快,曲肘扶在腰侧,左右一拧,“伸懒腰。”
*
应裘正在跟胥客大眼瞪小眼,相看两厌。
明明之前还一口一个“应哥”、“应神”,才多久的功夫不仅把自己当病毒一样躲着,说话带刺,不停地阴阳他舅舅是□□犯。
应裘被逼急了,那儿还有什么夹着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