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响。
“公子,我家主人请问,可否赏光一见?”
“不见!”
姜瓷急怒,卫戍后背渗血,那里倒钩箭拔出的伤口,又深又大,缺一块皮肉。
“明日吧,我累了。”
卫戍双眼紧闭,却沉声回复。门外小厮才松口气,小心将铜牌从门缝塞进来。
“是,小人这就退去。”
“尽快开船。”
“是。”
漭山山贼猖獗,胡家行船到漭山附近登岸,绕过漭山又在清河府重新上船。房内有热水,姜瓷重新又为卫戍清洗上药包扎。
“药没了。”
原想能支到下船,姜瓷忧心,卫戍半阖着眼,已然虚脱。姜瓷拾起铜牌,此时才细看,两寸的圆铜牌,正面一个卫字,背面一只鸟雀,就是这东西震慑了胡家。
没片刻又有人敲门,送来饮食甚至两套锦衣华服,姜瓷从没见过这样流光溢彩的衣裳首饰,便是最富有的孙地主家也没有。
到晚上又送浴桶热水,姜瓷已有半月有余不曾沐浴,可舱房虽大,终究只是一间。卫戍还睡着,姜瓷给他擦过手臂,棉帕子才沾脸,因夜里纵是点了灯也光暗,姜瓷凑很近,不期然卫戍睁眼,四目相对,他妖娆的凤眼带着几许惺忪迷离,姜瓷一下愣住,连呼吸也忘了,胸腔里心跳的快要蹦出来。
“你慌什么?”
卫戍声音黯哑,笑容慵懒。
“没,我没……”
姜瓷匆忙爬下床,掩饰的背对着卫戍,卫戍审视她背影。
“姜瓷,你还喜欢顾铜么?”
“不,不喜欢了。”
“你当初喜欢顾铜,是因为他俊?”
姜瓷无所遁形的尴尬。
“是吗?”
姜瓷点了点头,卫戍笑了。
“我比顾铜呢?”
“他远比不上你。”
“所以……”
“我吃过这种亏,再不会为色所迷了!”
姜瓷急着保证,怕卫戍担忧她会纠缠他,卫戍怔了一下,笑容转苦。
“那真遗憾,我还盼着你会喜欢上我。毕竟,从来没有人喜欢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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