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玉玑询问:“你见到毒楼楼主了?”
卓文摇头,继续说:“并没有见到。见到的那姑娘说毒楼楼主五日后才会去毒楼,若想买药,只那一日可从毒楼楼主手中拿到药。而且之后毒楼楼主就会离开陈京。”
尤玉玑垂下眼睛,手心轻轻抚着百岁后背柔软的毛发,陷入沉思。
如此看来,她若想要假死药,必须在五日后亲自往毒楼跑一趟。
尤玉玑身边的几个人并不知晓她为什么非要假死药。景娘子劝:“不过是一种邪门歪道的药罢了。夫人何必涉险?毒楼那种地方怎么可以亲自过去。”
枕絮也在一旁劝:“夫人,您还是别去了吧。”
景娘子说的不无道理,假死药不是必要的东西。她大可想别的法子将司阙和几个小妾放走。可真的有比假死药更巧妙的法子吗?她要带走的,可不是一个人,别的法子恐怕都太显眼了。
何况如今已是十一月上旬,新岁前,西太后必会回京。到时候就是她离开晋南王府的日子。时间实在紧迫。
更何况,下个月初,是东太后的八十喜寿。西太后很可能会提前回京。若西太后赶着东太后的喜寿提前归京,那留给她的时间就更紧迫了。
权衡利弊后,尤玉玑下定决心:“五日后,我亲自去一趟。”
景娘子仍想劝,满肚子阻挠的话在舌头尖打了个卷儿,又咽了回去。因为她知晓若尤玉玑拿定了主意,旁人的劝阻都是毫无用处的。
罢了,既然劝不了尤玉玑。景娘子只好想着尤玉玑去毒楼那日应该怎么加强护卫,确保她的安危。
午后,枕絮给尤玉玑寝屋加了炭火,又燃了熏香,规矩地退下。一走出尤玉玑的寝屋,她立刻提裙快步跑回房中,抱荷早已在等着她。
“怎么样?还睡在一起没有?”抱荷急急问。
枕絮连连点头,她走到抱荷身边挨着她坐下,说:“我忽然想起来……咱们夫人那么想要假死药,会不会想等她离开王府的时候把阙公主一起带走呀?她可以硬着头皮和离走人,但是阙公主是降国奴籍,那可走不了呀!”
抱荷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很有道理。
“我知道了!”抱荷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我上次就怀疑阙公主好好的怎么会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呢?一定是自己跳下来的!”
“怎么可能?”枕絮不相信,觉得抱荷在胡说八道。
“你想呀,是不是自从阙公主摔坏了腿之后,咱们夫人才和她日夜形影不离?”
“那是因为阙公主坠楼那日,夫人的住处更近……”枕絮说着说着声音低下去,她自己都开始怀疑了。是,夫人的住处的确更近,可这都好些日子了,阙公主也完全没有搬回东厢房的意思呀!
“会不会是那日阙公主向咱们夫人告白,夫人碍于世俗对女女相爱的偏见狠心拒绝了公主,公主伤心欲绝之际从书楼跳下去……”抱荷越说越让自己深信不疑,“一定是这样的!夫人被公主的真心打动,终于抛下一切世俗的眼光,选择和公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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