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醒来的时候夜已深,屋内昏黄的烛光摇曳映出永琪清隽的身影。
男人手拿着白色的小瓷罐,认真地给知画抹药,眉头紧皱。
知画一看就是被父母娇养长大的姑娘,什么苦都没吃过,可嫁给他才多久就接连受伤。
知画皮肤有多嫩他知道,轻轻碰一下就能留下印子,日前膝盖上的伤才养好没几天,又伤了,两片淤青在白皙的长腿上十分刺目。
知画看到了他眼中的心疼,伸手去抚永琪的额头,想抹平他紧皱的眉头。
永琪愣了一下,知晓她醒来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惊喜,放下药罐,回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时默默无言,眼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知画今天为求老佛爷原谅,坚持在烈日下跪了小半个时辰,晒得几乎脱水,原本丰润的嘴唇也起了皮,她张了张嘴,嗓子疼得不行,“对不起,我闯祸了。”
永琪摇摇头,没有说话。
小燕子经常闯祸,永琪虽然头疼,但已经习惯给她收拾烂摊子了,导致小燕子现在闯祸闯得更加理直气壮。
知画年纪小,她从小接受的是贵女的教育,让她撒谎骗老佛爷本就是强人所难,可为了他,知画还是那样做了。他们那个谎言,被拆穿是迟早的事,可一切后果都被知画承担了。比起小燕子,她更让人心疼。
听见她嗓音沙哑,永琪去倒了杯水,先用帕子蘸水润润她干裂的嘴唇,然后再重新倒了杯水喂给她喝。
清凉的水滑入喉中,知画感觉到自己嗓子好受许多。
永琪一直不说话,知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永琪转身想去把杯子放回桌子上时,知画伸手抱住他的腰。
“对不起,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声音微哑,带着哭腔。
永琪本就柔软的心更软了,将杯子放到手边,然后握着知画的手,将她扯入怀中。
“我没有怪你。”只是心疼你。
怎么会有这么让人心疼的姑娘,自嫁给他后,将所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交给他,而他呢,让她受尽委屈。
他低头吻了吻怀中人柔软的发丝,轻声问:“疼吗?”
知画缩在他的怀里,语气愉悦的说:“不疼,一点都不疼了,大概因为是筠亭擦的药才能有此奇效。”
永琪笑了一下,拉开她想起身,知画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慌张的说:“筠亭别走!”
永琪回头看她,知画眼中含着泪,娇声哀求他,“你再陪我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好。”
永琪声音微涩,“我不走。”
知画却是不信,眼角一颗泪珠落下,凄美绝艳,“姐姐回来了,你不走吗?”她问得小心翼翼,又带着些许哀求。
永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酸酸的。
他坐下,重新把知画揽入怀中,轻声安抚她,“我不走,就在这儿陪你。”
知道她的不安,永琪轻拍她的后背,声音放得格外柔和,“我去给你拿药,乖,太医说了,醒来以后先把药喝了。”
永琪向来脾气温和,但极少有这样柔软的时候,知画仰头去吻他,亲了又亲,永琪没有任何抗拒,反而主动压着她的后脑热烈厮磨。
水渍声层迭不穷地响起,不知过了多久,永琪松开知画,眼前的姑娘双唇红艳,眼含春水,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