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太夫人、蒲氏立刻开始告状,说了云筝这两日诸如更换她们身边仆妇的事。
萧氏笑意浅淡,“主持中馈的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断然没有更改的道理。别说阿娆没错,就算是错了,也要错到底。这件事娘与二弟妹就担待一二吧。”
云太夫人冷了脸,“孙妈妈跟了我多少年你是知道的,如今她被阿娆打发去了浆洗房,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孙妈妈?”萧氏秀眉轻挑,定定看住云太夫人,“就是那个当年帮你打得阿娆的手成了重伤的人吧?”
云太夫人目光闪烁,“说眼前的事呢,你翻什么旧账!”
萧氏转头对夏妈妈道:“听说孙妈妈还是拿管事的月例,为了服众,让她拿多少月例就做多少事。”
夏妈妈称是。
云太夫人目光阴冷地瞪着萧氏,“你也是一心向佛之人,怎么也不知道为自己积德?”
萧氏目光潋滟出几分凛冽,“不过一个仆妇,我们就别再多说了,省得话赶话将别的事也说出来。”之后漾出柔和的笑意,“太久不曾去蒲家走动了,他们还好吧?”
云太夫人立时噤声,命人摆饭。
云筝与杨氏相视一笑。
云凝一张小脸儿却成了黑锅底,恨死了萧氏与云筝。她就要出嫁了,身边的仆妇却全是云筝的人,这日子还有法儿过么?
饭后,云筝回到房里,如常练字,洗漱歇下。
第二日上午,云筝将手边的事情交代清楚,又将铃兰、紫菀留在正房,以便萧氏随时询问诸事,她则回到房里,看书习字。
下午,小丫鬟禀道:“宣国公府大小姐来了。”
云筝有些意外,连忙亲自将人迎到房里。
章嫣今年十五岁,姿容明丽,气质清冷,眼神透着倔强。
落座后,云筝问道:“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章嫣苦笑,直言不讳:“家里闹得鸡飞狗跳,只好来你这儿躲一时清静。”
“怪不得,平时可是请都请不来。“云筝笑着从小丫鬟手里接过茶盅,放到章嫣手边。
“我还担心你这大忙人不在家呢。”章嫣笑了笑,又惑道:“铃兰和紫菀呢?怎么没见到她们?”
云筝就将这两日的事情说了,“她们两个对内宅的事都心里有数,留在我娘身边帮衬几日。”
章嫣很为萧氏与云筝高兴,随即就道:“那我要不要先过去请个安?”
云筝笑道:“我娘也早就想见见你呢。只是今日不凑巧,用完午饭她就出门访友了,等她回来我们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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