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蹙了眉:“什么内情,你且说说看。”
“念熙这回出事完全就是花畹畹一手策划的,她太阴狠了,她要毁了念熙!”大太太愤然指着花畹畹。
花畹畹不动声色,只是跪向老太太。磕了个头,不慌不忙道:“恳请祖母明察,畹畹问心无愧。”
老太太便向大太太道:“凡事讲究证据。你且说说念熙受伤一事为何是畹畹策划的?”
“那个刘香秀藏在小尼姑惠泽的禅房里对念熙行凶,这可太蹊跷了。刘香秀为什么会躲在惠泽的禅房里?那惠泽出家前是畹畹的贴身丫鬟香草,若没有花畹畹授意,惠泽为什么会让一个素昧平生的丫头躲在自己的禅房里?”
老太太蹙眉,询问地看向花畹畹,花畹畹道:“祖母,畹畹给不出解释,因为刘香秀不是我的丫头,她从国公府出走。畹畹毫不知情,而那惠泽,自从出家后,畹畹就未见过她的面,所以母亲这样栽赃畹畹,畹畹实在不知从何说起。”
“你狡辩!”大太太斥责花畹畹,“你为什么敢做不敢认,那两个丫头就是受了你的指使要陷害念熙……”
“母亲,”花畹畹委屈地喊起来,“你不要对畹畹总带着偏见。好吗?畹畹与大姐姐什么怨什么仇要苦心孤诣设计陷害她?大姐姐受伤,对畹畹有什么好处?畹畹还特特拿出祛疤灵药要送给大姐姐……”
“你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大太太不忿。
“给大姐姐送药就是不安好心,那祛疤灵药还是祖母吩咐畹畹送的。难道祖母对大姐姐也不安好心?惠泽出家前做过谁的丫鬟,谁就是大姐姐受伤的幕后指使,那她之前还做过祖母的丫鬟呢?难道祖母也是大姐姐受伤的幕后主使吗?”
大太太语塞:“你……”
老太太道:“畹畹言之有理,佩玉,如今治好念熙的伤要紧,你就不要再纠结谁是幕后指使了。”
老太太有老太太心里的想法,刘清的确是当了替死鬼,香秀替父报仇心切,而香草出家为尼更是安念熙一手造成的。她虽然不说,可是心里明镜儿似的。何需幕后指使来着?安念熙的劫数都是自己挖坑自己跳的结果。
大太太却不依不饶,哭道:“念熙受了这样大的冤枉。没有给她一个说法,还她一个公道,她如何能够安心养伤,老太太不知道念熙今日还发了高热……”
“念熙发了高热?”
老太太再也坐不住,亲到香荷苑探看安念熙。
安念熙喝了丫鬟熬好的汤药,勉强有了精神,见老太太到来,从床上滚下来,爬到老太太脚边,抱住老太太的脚哭道:“祖母,请祖母为念熙做主!念熙好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