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说着欲收起药,樱雪一把抢过,“谁说我不要了?我身上的伤虽然结痂了,可是又痛又痒,难受死了!”
灵芝忍着笑,一边替樱雪撩起袖子,一边道:“来来来。有病得看,有伤得治,趁我在。还有人帮你涂涂药。”
樱雪打开了锦盒盖,从里面拿出小小一个盒子,打开盒盖,立时清香扑鼻。
“好香啊!”樱雪惊呼。
“抹到身上,你就知道它有多好了,”灵芝用小指挑了些药膏涂在樱雪手臂的伤口上,问道,“感觉怎么样?”
樱雪一脸舒坦:“清清凉凉,好舒服。”
“大少奶奶说了。坚持抹上一段时间,保管你恢复如初。一点疤都没有。”
樱雪这才绽露了笑颜:“替我谢谢大少奶奶。”
“你准备怎么谢?”灵芝盯着樱雪,樱雪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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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念熙的屋子里。花畹畹奉上了一个锦盒,笑吟吟道:“这是我从宫里带出来的祛疤灵药,特特拿来给大小姐用,大小姐身上的伤涂了这药包管药到病除。”
“你是到我跟前显摆来的吗?”安念熙从床上支起身子,使出了浑身力气,激动得满头大汗,“谁知道你在药里下了什么毒,我被你还害不怕吗?”
大太太厉声道:“念熙你躺下,什么身子,还不好好躺着,何必为这种人生气?她要欺负你,不是有母亲在吗?母亲在这里难道还由着她陷害你不成?”
花畹畹无语地看着眼前的母女,如此草木皆兵也是醉了。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这药还是我禀了老太太,老太太特特吩咐我送过来的,不过我也一早料到大小姐大太太不会受这药的,因为你们受之有愧,大小姐如此遭遇全是咎由自取!”
“你!”大太太腾地站起,上前一把拍掉花畹畹手里的药盒,药盒滚到地上去。
花畹畹敛了笑容,凝眉盯着大太太,道:“大小姐受伤,我不过是看在大少爷的面子上,出于好意前来探望,可是大太太和大小姐完全不领情,那我就没有办法了。大少爷跟前,我已经尽了本分,也可以交代了。”
大太太冷笑道:“出于好意前来探望,还是看在沉林的面子上吗?你这个贱人不要太阴险!念熙为何会变成这样躺在床上,是谁害的?那惠泽出家前是你的贴身丫鬟香草,刘香秀躲在她的禅房里对念熙行凶,难道不是受了你的指使?这一切就是一场预谋!”
“那香草出家前还是老太太的丫鬟呢?照大太太的意思,还是老太太指使了香草将刘香秀藏在禅房里对大小姐行凶的?”花畹畹轻蔑地看着大太太。
这个女孩子竟然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大太太气急了:“花畹畹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咱们老太太跟前评理去。”
大太太说着一把抓住花畹畹的手,花畹畹也不躲闪,只是向外叫灵芝道:“灵芝!灵芝!”
灵芝已经从樱雪处出来,听了花畹畹的叫唤立即挑帘进屋:“大少奶奶,有何吩咐?”
花畹畹看着地上打坏的药盒子道:“将祛疤灵药捡起来带回去,大小姐不想用,日后咱们用得着。”
灵芝一边弯身收拾药盒子,一边道:“就算咱们不受伤用不着这药,也得将这药捡回去,省得这药留在香荷苑里被谁动了手脚,回头栽赃大少奶奶要陷害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