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绥合院,时春没跟着去,就守着锦和苑,但主子回来后脸色明显不对劲,显然是绥合院中发生了什么。
时春不知细节,但不妨碍她猜测:
“主子,爷平日待您如何,不用奴婢说,主子心中也清楚。”
“王爷失子,如今怕是心中正难受着,可主子连一句关心都没有,王爷恐有些不舒坦。”
周韫听得不耐烦。
左说右说,不过还是想让她亲自去请傅昀罢了。
时春素来得宠,知晓主子在犹豫什么,大着胆子推了推她的手臂,低声说:“哪用主子舍面子?您就请个太医,王爷可不就自己来了?”
时春不懂劳甚子男女之情,可王爷多在乎主子腹中胎儿,她却看在眼底,主子一请太医,不怕王爷不过来。
周韫脸色有些不自然,显然明白时春什么意思。
她嘴中嘟嘟囔囔着,似是不情愿,可最终还是没拦着时春去请太医。
这院子中人心不稳,的确不能这般放任下去了。
谁叫她腹中还有个孩子,容不得她太过任性。
锦和苑请太医的消息一传出去,张崇一刻都不敢耽误,连忙传给了主子爷。
傅昀持笔的动作一顿,狠狠拧起眉: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好好照看着锦和苑吗?”
张崇哭丧着脸:“奴才不知啊,先前锦和苑一直好好的。”
傅昀没时间听他哭丧,扔了笔,就匆匆朝外走。
傅昀到锦和苑的时候,邱太医还在,周韫倚在床榻上,只抬眸看了他一眼,就又恹恹地耷拉下眼皮子。
傅昀步子一顿,走过去,按住她肩膀,问邱太医:“侧妃如何?”
邱太医躬身:“侧妃只是一时受了惊讶,待会臣开一副安神汤的方子,喝下就无甚大碍了。”
邱太医走后,周韫也耷拉着眉眼,总归不和傅昀说话。
几日没来,见她这般冷着脸,不知为甚,他有些凉了心,傅昀垂眸,寻着话题:“怎么会受了惊讶?”
周韫不耐地躲开他的手,说:“险些摔倒了,幸亏婢女扶得及时。”
听她前一句,傅昀呼吸顿了下,好半晌,他见她这般不在意,不禁铁青着脸:“你就不能小心些?”
“你烦死了!”周韫推开他的手,脸上有气有怒,还透着些烦躁:“妾身就是在院子中走走,谁知晓会这般!”
“你不是不想来看我吗?还管这么多作甚?”
听了这一句,傅昀隐约有些猜到她为何不高兴。
“什么不想来看你?”
他先反驳了一句,稍顿了下,傅昀才试探地解释:“前朝事多,大理寺近日在审问太子一事,刑部也接不少差事,本王忙得分身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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