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这才轻轻抚开弘时的手。道:“真正的诅咒之术,哪儿是那么简单的?”子文嗤嗤笑了笑,“何况她独占帝女龙女命。就算是真正的诅咒之术也极难伤害到她。”
弘时忙问:“那我姐姐为什么那天会莫名其妙晕厥过去?”
子文笑道:“这个……你还是去问你姐姐吧,我懒得跟你解释。”
弘时拧眉等着子文的表情,见无异样,才道:“我暂且信你这一回!”
听到此处。宜萱突然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便急忙将神念收了回来。低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若非进来勤勉修炼,怕是还偷听不到这么多东西呢!!不过以后要注意些,神念偷窥。的确太好使了,不过消耗月华灵力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此刻宜萱的心情却是难以抑制的激动,子文没有碰过侍妾……那么她的妻子董鄂晴兰呢?!有一种不切实际的奢望在她心底里蔓延。
薄荷这时候小声地道:“公主。您的脸色不大好。”
宜萱暗道,果然月华灵力用得有点多。便忙道:“不碍事的,回去歇歇就好了。”
薄荷忙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玲珑的象牙榴开百子的鼻烟壶,忙拧开,送到宜萱鼻下。清香的龙脑气息伴着薄荷清凉的气息,的确叫人心神一震。宜萱不禁露出笑容,这鼻烟壶出自内廷,无论壶身、还是里头的鼻烟俱是上乘。只是宜萱对这种东西不大感兴趣,又见着鼻烟壶中一味重要的香料便是薄荷,便赏赐给了侍女薄荷一瓶。
如今,倒是给自己用上了。
这月华灵力这么不禁用,看样子她也得给自己随身带着一瓶才是。
宜萱深思飘忽天外的时候,紫苏忙提醒道:“徽三奶奶朝这边过来了。”
只见迤逦的石子路上,一个单薄纤弱的女子,在侍女的搀扶下徐徐朝着凉亭走了过来,她的身量比从前长高了些,却比从前更加瘦削了,银红软缎旗服松垮垮罩在她身上,身躯瘦削得好似会被风吹倒一般。她的下巴尖削,脸上毫无血色,甚至隐隐透着暗青的灰败之色。
宜萱的目光凝聚在她眉心,心中暗叹一句:红颜薄命。
“公主金安。”董鄂晴兰艰难地屈膝行礼,迎着灿烂的阳光,露出一个纤薄的笑容。
宜萱微笑道:“不必多礼。”——心中却有点遗憾,可惜观气术看不出是不是处子之身……
董鄂晴兰只走了这么短短的几步路,却已经是娇喘微微,若不是身旁又侍女搀扶,只怕连站都站不稳当了,她的目光亦凝视着宜萱的脸庞,她道:“数年未见,公主的气色更胜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