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槐序看着摆好的餐盘,嘴角满意地弯了弯,总觉得餐桌上少了一抹亮色,又打开冰箱拿出小番茄、樱桃和青枣洗干净。
她看了一眼时间,七点。
陆林钟昨晚加班到那么晚,她还是晚一点再叫陆林钟起床吧。
安槐序坐到沙发边,玩了一会手机,直到又过了半个小时,她才轻轻走到陆林钟的卧室外敲门。
门里的人没有回应,安槐序拧眉盯了一眼门把手,用力推开才发现房里已经没人了。
她探头看向玄关,陆林钟昨天穿过的外套也没有挂在那里了。
安槐序心里涩涩的,陆林钟还在生她的气,陆林钟也不想见她,是她不好,让她们之间有了那么多的误会和不快,可陆林钟已经不愿给她机会让她说吗?
她要怎么做陆林钟才肯原谅她,她们才能像从前那样。
她应该更主动一点?从前她们谈恋爱的时候,大多是陆林钟在主动,在这段情感中,她分担得太少了。
安槐序掏出手机,屏幕上的备注让她眼睛一酸。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安槐序开口:“六六?”
她昨天吹了风,睡了一夜后嗓子变得沉哑。
“嗯?你起来了?”陆林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我已经让人买好了早点,现在就给你送到门口。”
安槐序看着桌上的早餐,沉默了。
“不用送。”
“我去忙了。你照顾好自己,外面又降”
“嗯?”
“没什么。”
安槐序听见陆林钟淡淡的轻笑声,想象出她说话的表情,或许只是嘴角习惯性地弯了弯,带出了一点笑意。
屏幕上闪过电话被挂断的画面,短短一秒就退回了主屏幕,那声如风的轻笑也被打断,好像从没有存在过。
安槐序收拾好餐桌,换鞋出门,今早她看到陆林钟衣柜里的风衣都是薄款,这几天寒潮过境,温度骤降,只穿那些,有些单薄了。
安槐序走进商场,走过成片的橱窗和展台,终于看见一件称心的外套,廓形的过膝长风衣,精纺羊毛面料,浅灰色配上白玉纽扣,很大气别致,她指了指橱窗,让店员把外套包起来。
安槐序提着精美的纸袋在商场里逛了一圈,走回和光大厦时恰好是午休时间。她麻烦前台拨通了陆林钟办公室里的座机,结果无人应答。
来来往往的人流从一楼大门进进出出,大厅内的暖气里总夹着新鲜生硬的冷意,安槐序两只手放在嘴边呵了呵气,出门前她没有找到房间的备用钥匙,现在她只能在一楼等陆林钟回来。
她把手机摸出来,又放回兜里,重复这个动作不下五次,才踌躇着给陆林钟发了条消息:吃午饭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