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佳辞知道他在故意激怒自己,而后伺机反杀呢。她是怕的,可这样的情形不容许她害怕,她大声道:“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已经报警了,你要么自己离开,要么等警察过来。”
男人摸了摸下巴:“你是这小白脸什么人?姘头?知道他是个受吗?”
陈维筝听到这句话,如受大辱,脸部瞬间通红,他挣扎了几下,手腕磨破,还是没能挣脱束缚着他的尼龙绳。
江岷下了公交,寂静的黑夜将他包围,郊区夜里没灯,商铺也没得开门,他拦住一个出门倒垃圾的女人,问他地址上的居民楼在哪,女人指着对面的黑弄堂:“走到头就是。”
“谢谢。”
女人借着屋子里透出来的光,端详江岷的外貌,忽然微笑道:“帅哥,生意做不?国庆节,给你打个折。”
江岷冷眼瞥她:“不用,我赶时间。”
女人见他没意向,也不缠着,不做生意,那便好好休息。
江岷走入夜色浓稠的弄堂,下水道的味道扑鼻而来,他掩住鼻子,拿手电照亮路,脚下尽是水坑和动物粪便。走了约十分钟,一栋陈旧的居民楼封住这条弄堂。
根据手头的信息,陈维筝住在7楼的阁楼。
他原本心中存疑,陈维筝有洁癖,怎么会住在这么脏的地方。到达七楼,只有一间,整个楼梯间被打扫地十分干净,不染尘埃,房门前挂着一个日式挂帘,江岷这才确定,陈维筝确实住在这里。
他摁了门铃,不出声,便又敲门,敲几遍,无人来开。
六楼的大妈听不下去,打开门,冲上面喊道:“小陈中午就出门了,没回来,家里没人,你敲门也是白敲。”
江岷背靠在房门上,他身心皆有些疲惫。打开背包,拿出矿泉水和面包,却没有食欲。书包里还有半包烟,他抽出一根烟,去摸口袋里的打火机,口袋空空的,他这才记得打火机被机场安检收走了。
他决定不等了,原本就不是该浪费时间的事。
他直接在手机上买了连夜回津州的火车,又打电话给出租车公司,叫车去火车站。
酒店。
傅佳辞握着水果刀的手在颤抖,对方用邪祟的眼神看向她:“你也是个好货色,要不然一起玩?”
傅佳辞悬空的右手臂渐渐无力,眼看她要松开手中的水果刀了,男人朝她扑上来,正是这时,傅佳辞左手迅速抄起身后桌子上的红酒瓶,朝对方脑袋砸上去。
男人被砸了一记,玻璃渣扎进他额头皮肤里,血水沿他眼角流下,还来不及发怒,便腿脚不稳地瘫在一旁。
傅佳辞抬脚朝他裆下狠狠踹去,骂道:“死变态,你妈知道她怀胎十月结果生了个垃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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