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拿水果刀划开束缚陈维筝的绳子,并将衣服扔在他□□消瘦的身上。
仓促一瞥,足矣让他看清陈维筝的身体。
陈维筝身上很白,白白一层皮包着骨头,没有丝毫力量感,明明是个男人,反倒像是脆弱易碎的陶瓷。
令傅佳辞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左手臂上一道道疤痕。
陈维筝很快穿上衣服,拉着傅佳辞:“快走。”
傅佳辞反应过来:“不报警?”
陈维筝:“报什么警,这事闹大了,吃亏的只有咱俩。”
两人匆匆离开酒店,打车回陈维筝的家。
出租车上,陈维筝沮丧道:“这下完蛋了,你砸的是圈子里的人,事情传出去,咱俩再也混不下去了。”
傅佳辞不以为然:“中国这么大,又不是闵洲才有模特圈的。大不了换个地方,我还嫌闵洲交通差呢。”
一向安静的陈维筝突然发怒:“你知道我多辛苦才在这里立足?凭什么要我走?”
傅佳辞:“你爱走不走。”
陈维筝只是冷笑了一声。
车程很长,傅佳辞有些无聊。她砸了人,最害怕的是她自己,她怕遭到对方打击报复,自己真的在闵洲混不下去。
她想聊天来缓解内心的不安,便问陈维筝:“你胳膊上的伤疤怎么回事?”
陈维筝看向窗外,车水马龙,霓虹闪烁,虽然他来这里三年了,可这里的热闹全和他无关。
他无法参与别人的热闹,也忘不掉旧的故事。
“自己割的。”
傅佳辞惊了——要多狠心,才能对自己下的了手?
“是为了那个自私自利的混蛋,现在想起来,真不值。这些疤,就当是教训。”
傅佳辞耳朵竖起,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陈维筝却陷入了沉默。
回到陈维筝家,陈维筝手腕受伤,无法开门,傅佳辞拿钥匙开门。房门被推开,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上。二人同时低头,只见是一张银行卡。
傅佳辞纳闷道:“不会有小偷偷了你的东西,然后良心发现了吧。”
陈维筝的声音颤抖着:“是…是江岷的卡。”
卡背后的签名龙飞凤舞,傅佳辞完全没认出是“江岷”两个字。
她不知该用人生何处不相逢来形容江岷,还是要用阴魂不散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