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来挽我的手臂:“柔柔,别跟你大嫂一般见识,她又没上过学,爸是想把房子给你,可我们也都困难,你看我儿子都这么大了还跟……”
“行了二嫂。”我把中指上的钻戒撸下来,塞进她那饭碗形状的手心里:“拿走。”
这颗钻戒两克拉,温励送的,我反正没胆子卖,送她图个耳根清净。
二嫂出去后,大嫂又不忿地张口,我又把手腕上的金表摘下来,扔到她怀里:“出去,我不是来看你。”
最后那俩瘟神终于出去,我坐到床边,小弟在床头柜上歪着肩膀写作业,这会儿忽然跳起来,从小口袋里掏出包花花绿绿的糖来交给我,龇着那几个参差的牙:“姐,我昨天考试得了第一,你别哭,都给你吃。”
我笑了笑,摸着他的小脑袋,把糖揣进了兜里。
祁叔是个暴躁的老头,但凡还能动动嘴皮,绝会操着国骂往走撵我,只是现在他已经不能说话,不仅如此,视力已经减退到看人只剩个影子。
何姨给我倒了水,又拉我的手:“柔柔,你这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你哥又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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