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了,我要把今年的生日愿望让给你,我希望苟苟可以健健康康,活得长长久久,一定不要有事。”盛安安连续叫了他好几声苟苟,然后问他:“你原来的名字叫什么?”
“时苍。”
“那还是时苍好听。”
话虽这么说,盛安安还是习惯叫他苟苟,一直改不了口。
后来,他的病痛全好,盛安安才郑重其事告诉他,要叫他时苍。
苟苟这个贱名,好像从没存在过,永远掩埋在过去的时光中,除了时家和盛家,再也没有人知道。
沈安安更不可能知道。
可是,她却叫了他这个久违的名字。
她的神态和眼睛,时苍无法欺骗自己。
他的呼吸很沉重,林嘉时还在安慰他,声音遥远,他没有一点反应仍在恍惚。后面林嘉时也说累了,索性陪他干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时苍思绪缭乱而割裂,各种各样的东西在他脑中交织,碰撞,一下又一下,连绵不绝。
他突然站起身。
林嘉时吓一跳:“去哪啊?比赛都要结束了,你不等沈安安回来?”
“不!”时苍用力吐出一个字。
他双目裂眦,像魔怔了,带着说不出的茫然。
他大步离开。
“疯了。”林嘉时咬咬牙,又怕时苍想不开,只能赶忙追他:“你等等我!”
总决赛一结束,盛安安立马回到后台找时苍。
时苍却不在。
“时苍呢?”盛安安问身边的工作人员。
“已经走了。”
盛安安愣了下,坐回到椅子,任由其他人帮她卸妆。
她在想:“沈安安没有时苍的联系方式,但是我有,我要不要打这个电话?”
会吓到时苍吗?
他现在那么混乱,她再打过去,未必是好事。
说实话,盛安安没想到时苍会在这时候认出她。
她心里虽然惊讶,但不后悔和他相认。这是迟早的事,既然他已经察觉到了,她没想过要再掩饰,之前不说,是因为她手头上还有很多事情没完成,她不着急回去盛家。
而且她明白,相认需要一个缓冲的过程。
没人会轻易相信她就是盛安安。
就连时苍,也吓跑了。
这是人之常情,换做她自己,盛安安也会跑。
相比解释,盛安安更需要自我冷静,理清头绪。
时苍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