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得和盛安安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盛安安比她更美,清冷有棱角。
可是,时苍看着她的眼睛,那双剪水清眸,涟涟凌光,分明有他熟悉的感觉。
他忍不住走近她,倾身,单手撑在化妆台前,将她围在他自己身前仅有的空间,低头紧盯住她,问:“你是谁?”
化妆镜里清楚倒映出时苍的步步紧迫。
盛安安低垂了眼帘。
就在这时,林嘉时倏地推门而入,急道:“阿苍!”
没人理他,时苍仍旧目不转睛盯着盛安安。
两人姿势亲密暧昧,林嘉时咳嗽一声,强行镇定道:“让你先别那么急,等我的消息,你自己一个人跑来干什么?”
边说,林嘉时边上前,一把揪住时苍的胳膊,将时苍拉走,然后回头对盛安安抱歉道:“不好意思安安,你继续比赛,不要影响到你的心情,这件事,咱们之后再说。”
盛安安什么也没说。
她缓缓抬起眼,清凌凌的看向时苍。
一瞬间,时苍双目大震。
太像太像太像了!
他猛然反手将林嘉时擒住,林嘉时一个不慎,反而被他关在门外。
时苍锁上门,回首望着盛安安:“你到底是谁?”
“苟苟,是我。”盛安安低语,一字一句清晰道。
时苍呼吸一滞。
随即,他脸色雪白,狠狠怔住。
盛安安除此之外,没再说话。
但是时苍心中,却都懂了过来。
苟苟,是时苍曾经用过的小名,时苍生来体弱,病灾不断,时家为了将他好养活,就给他取了一个贱名。又碍于时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所以苟苟这个名字,鲜少有人知道。
时苍则一直沿用到七岁,直到他的病痛突然全好了,身体变健康,他才叫回时苍。
有很长一段时间,盛安安因为不适应他的新名字,还是叫他苟苟,后来才终于纠正,叫他时苍。
“她知道我这个名字,她就是盛安安。”时苍心想。
他感到震惊。
震惊到难以置信,无法说话。
他又想起她清凌凌的眼神,弹的曲子,拉大提琴时的习惯,每一个细节都和盛安安如出一辙,在他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一开始见到她,时苍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得沈安安和盛安安很像,但是她们分明不是同一个人,却又那么像。
原来原来
外面有人用力敲门,见打不开,总导演直接用钥匙开门,急急道:“都要准备上台了,你们还在干什么?!”
时苍用力闭了闭眼睛,努力屏蔽掉外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