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笑出声。
刘桂红从外面经过,听到她的笑声,说道:“洗个澡有什么好笑的。赶紧洗,别冻着了。”
陈娇道了声好,洗完澡洗衣服,顺手将手套洗了,就是不知道是这副手套的质量太差,还是她洗的手法有问题,搓着搓着,居然破了。
看着莫名出现的一个洞,陈娇:……
这让她怎么还回去?
该不会得自己出钱重新买一副新的吧?
为了不倒贴私房钱,陈娇跟刘桂红要了针线,在房间里点着油灯,偷偷摸摸地缝着。
但是吧,本来是一个洞,后来成了一朵不太能正眼看的菊花。
陈娇无法,只得去找亲妈。
刘桂红看着这副没见过的男士手套,问她:“你买的?准备送给小杜的?”
“……不是。”
陈娇支支吾吾:“那个,我今天割水稻不小心割到自己,沈知青把他的手套借给我。”
刘桂红眉头一挑,明显不信的样子。
“沈知青人好,心地善良,不忍心我会第二次受伤才借给我的,当时李知青也在呢。”
陈娇摇了摇她的手,“沈知青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那叫一个根正苗红,大慈大悲。”
“……行了,大慈大悲是说菩萨的。”
刘桂红接过手套,瞧了一眼,嫌弃地说:“以后别自己缝东西了,你看你缝的什么玩意。”
陈娇噎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本来对自己很自信,事实证明那都是错觉。
刘桂红把她缝的拆掉,用白线重新补了下。虽然没有原来的平整,但比她自己搞的好太多了。
“拿去。”
陈娇赶紧接过,“谢谢妈,妈真好。您早点睡,小的告退!”
刘桂红给她一个白眼,懒得理她的发神经。
翌日。
陈娇把这副手套还给沈骋怀,在他开口前说:“对不起,昨天我洗的时候不小心洗破了。这里——”
她指了下,“不过我给你缝好了。”
“你缝的?”沈骋怀指腹轻轻摩挲着缝过的地方。
陈娇清了清嗓子,说:“本来是我,但手艺太差了,叫我妈重新给你补了。”
沈骋怀:“谢谢。”
陈娇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知道他谢什么。她把他东西搞坏了,他不生气就算了还道谢。
沈骋怀却是想起之前那个女知青对马柴山说的话,不是对象干嘛还给他缝衣服。
虽然她不是他对象,但他也满足了。
李亭午凑过来,“她还了?借我一下,手冻得疼。”
沈骋怀一把揣进兜里,淡淡说:“你皮糙肉厚,不需要戴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