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唐喆学现在的委屈样,林冬只在受伤禁食禁水又看见有人吃火腿肠的警犬脸上见过,不由得心生笑意。他放下手胡撸了一把对方的头毛,弯起眉眼:“你不是一直觉着自己挺帅挺招人喜欢的么?现在知道什么人外有人了?”
“比我强的人多了去了,可你不喜欢啊……”要是唐喆学的耳朵长头顶上,这会儿八成已经耷拉下来了,“他要是现在给你打电话说自己睡不着,你是不是立马就得过去陪他?”
林冬到底还是给了他胳膊一巴掌:“Jonny不是缠人的性格,这也是我当初选择他的原因之一,行了你别瞎想了,赶紧睡觉。”
唐喆学抽手搓胳膊,刚想问“所以你俩撑死了算炮友?”就听客厅传来手机的铃音。林冬立刻出屋去接电话,唐喆学也跟着爬起来追了出去。
等对方挂断电话,他问:“这么晚谁打来的?”
林冬攥着手机,表情显得有些尴尬,犹豫了一会说:“是Jonny打来的,说胃病犯了,可他人生地不熟的,问我能不能帮忙送点胃药过去。”
——这还不是缠人的性格!?
唐喆学有点儿想挠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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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唐喆学执意要跟自己一起去酒店,林冬没拒绝。对方明摆着一副得盯着他别跟前任旧情复燃的表情,大半夜为这个吵架不值当。再说那边还有个病人,赶紧送药过去是正事。
进酒店房间一看Jonny脸色惨白地缩在沙发上,疼得整个人都蜷起来的模样,唐喆学暗自谴责了一番把人往坏处想的小心眼,主动提出送对方去医院。
“不用……老毛病了……我平时吃的处方药不能过海关,麻烦你们了……”靠在林冬怀里,Jonny皱着眉头挤出丝苦笑,“每到这种时候我就想好好谈个恋爱了,起码身边能有个人能帮忙买药烧热水。”
林冬安慰地搓着他的背,接过唐喆学递来的杯子,柔声道:“先把药吃了,我今晚不走,在这陪你。”
唐喆学那两颗眼珠子顿时瞪得滚圆,假装清嗓子咳了一声。林冬没搭理他,把药给Jonny喂了,等人稍微缓过劲儿扶起来送进卧室。眼看林冬进屋还把卧室门带上了,唐喆学戳客厅里干运了半天气,一屁股坐沙发上,也不打算走了。
横竖这俩人不可能跟他隔着扇门就那啥。
躺下看手机,他这耳朵始终竖着听屋里的动静:好像是在说话,过了一会有谁哭了,嗯,不是林冬,然后又是说话声,再过了一会,连说话声也没了。
大概又过了五分钟,或者更短,林冬从房间里出来轻轻带上门。看见唐喆学还没走,他并不惊讶。问对方要了支烟,坐到酒店房间自带的吧台边,给自己倒了大约杯子底厚的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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